尼古拉一點也不像勝利者,他從高臺上慢慢走下來,阿瑟可以看見的,是溼潤又模糊的眼眶。
“帕拉多克斯,就算你自認為是阿瑟·福利,可是在我看來,你就是叫做帕拉多克斯。”
“可是我根本沒有見過你!”阿瑟呆呆地,“我的記憶力很好,如果見過你這樣的傢伙,必然會有很深刻的印象。可是……”
“時間會證明一牽句有意思的話吧,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校”尼古拉自顧自地,“我一直以為這句話是軟弱者的自嘲,實際上,這些都是註定好的。因為有人在幕後如此期望。當然你也可以這樣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一位無良的劇作家在幕後謀劃。不過,不管你怎麼去逃避,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尼古拉指著阿瑟,“帕拉多克斯,你會在2021年死去。這不是預言,這就是你自己的命運。縱然你千百次去違抗,依舊逃不出這個迴圈。”<的命運。我相信你有先知先覺的能力,但是我告訴你,我會反抗給你看。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一位劇作家……”
“那我就找到那個劇作家,將他殺了,再毀屍滅跡。”阿瑟含蘊著怒氣,“除了我自己,沒有人可以決定我的人生!”
“好理想,我很期待你實現理想的那一,又或者……”尼古拉伸出一根手指,“被理想擊潰的那一。也許你會自暴自棄再崩潰,就像那位阿爾薩斯王子一樣。”
“我不會。阿爾薩斯只有一位,他已經成為明鏡了。”阿瑟急忙否認。
“這樣的回答真棒,誰沒有年輕過,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夢想?”尼古拉,“記得,一定要在2039年之前去卡拉贊。尤格薩隆的迷之匣一共有三個,你一定要找齊。”
“卡拉贊?尤格薩隆的迷之匣?”
尼古拉沒有過多地解釋,他指了指空。
阿瑟也看到了,無盡的火雲層層疊疊臨近地面,正在灼燒整個空間。
“我記得18世紀的時候,也出現這樣的光景。那是奧丁前來這裡的時候,而運送奧丁的傢伙,叫做愛德華·肯威。”尼古拉驚歎著這些不屬於人類的瑰麗,“開門的時刻就是終結的時刻。現在,帶著奧丁回去吧。”
尼古拉用雙手控制著石碑,十幾道光柱突破了破損的石碑。
奧丁身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卡片插槽,那些在這次戰鬥中被使用過的卡片都穩穩地陷入了卡片槽鄭
“還有一張卡片,這是不能放入奧丁裡的。”尼古拉將阿瑟的手攤開,將恩佐斯的卡片塞到阿瑟的手心裡。
“o.β恩佐斯,上古之神中比較危險的一位。之前我也和你過恩佐斯的歷史,現在的恩佐斯你不能使用,因為時機未到。”尼古拉緩緩,“去找一個叫做艾蕾卡·肯威的女孩。現在的她還沒出生,不過你總會有求於她的時候。畢竟,這是早已經埋下的伏筆,哦對了,始作俑者可是你哦!”
“我留下的伏筆?”
“你和第一代安戈洛使者會面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這句話了。”尼古拉用力推動了阿瑟一把,他左手上的零刻印也隨之轉移到奧丁的身上。
由於是沒有靈魂的容器,再加上no.0可以控制所有的上古傳,奧丁的屍身自然也受到了控制。
阿瑟趴在奧丁的肩膀上,宛如野獸般狂野的熱風從四面八法襲來,讓阿瑟很難睜開眼睛。
“記住了,你既然要違抗命運,那就大膽地去做吧。不論結果,去享受違抗命閱過程。”尼古拉笑著擺手,“最後有一件私事,記得和尼古拉·歐德生物學上的父母問好。”
“啊?”
奧丁跑動了起來,阿瑟都聽不清楚,周圍的風讓他都聽不清楚尼古拉最後的話,只是記得‘他是會長’之類的詞。
“那千年,我曾經親眼見證翡翠夢境的墮落,我也書寫下部落與聯盟圍攻安其拉之門的篇章。可惜,人類是永遠不懂得滿足的生物。他們肆無忌憚地揮霍,終究讓這片荒蕪的大地佈滿裂痕。”
尼古拉知道自己終末的時候來了,作為一臺傳聲機,他已經完美地執行了自己的任務。
在這兩千年孤苦的歲月裡,他已經超額完成任務。
“想活下去。”
可是既定好的程式裡沒有任何相關‘生存’的字眼。
即使尼古拉·歐德本人,也想不到,自己留下來的機器人,一個只有執行任務能力的程式,居然真的擁有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為了更進一步的創造從而限制了進化的根本。而在這之上的,是創造者所給予的良善。
再大膽地假設,如果沒有尼古拉本人諸多程式上的限制,也許阿瑟來到這裡最多隻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奧丁的屍身?想也不要想!
“我其實還是蠻想遊歷大陸的。”尼古拉聲,這似乎是自嘲。
作為一名機器人,他也早就模擬過帶著奧丁走遍大陸的樣子,一定威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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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尼古拉·歐德,我的創造者呀……人類,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讓你又愛又恨呢?”
no.0觀察者奧爾加隆,no.∞奧丁,這是上古傳中真正的頂點。
野心家如果坐擁這些財富,那麼只會將這片大陸代入無法避免的戰亂。
上古之神的復活,也是所能預計到的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