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不是祈願,阿瑟終於得到了繼續試煉的手牌。
右手第一張是22的小鳳凰派烙斯,這不是救命的卡片,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是之前一直在吃白飯的變形卷軸。
1費的奧術智慧,如果不是由遠古雕文所觸發,這也是一張超模到姥姥家的卡片。
阿瑟仔細冥思了一會兒,打出了這張卡。
剎那間,迷離之感油然而生,似乎在摸到這張卡後,與這個世界‘脫節’的感覺在心裡浮現。
心跳不知為何開始加速,手心也分泌出了汗液。
面前出現了無數透明的泡沫,將視線裡的尼古拉侵、佔。
帶有巨大吸盤的觸手在眼前一晃而過,深藍色的影子圍繞著自己。
悠揚的歌聲也從四面八法傳來,其中夾雜著哀悼的悔恨。
這是……
大海嗎?
書裡所描繪的極淵?
晃了晃腦袋,將那種令人難受的感覺從腦海中揮出去後,阿瑟才有功夫看清楚手上的卡片。
可那種自己不在人世的感覺依舊纏繞著他。
o.β恩佐斯,上古之神中最弱小的一位。
恩佐斯:召喚本場遊戲中,持有者所有死亡的,並具有亡語的隨從
是這張卡觸發了異變,而且和其他的卡不同。
是有生命的。
是有意識的。
它在低語,它在甦醒,它在等待重見天日的時刻來臨。
這樣的想法在阿瑟腦海中出現的時候,就彷彿大樹深入地面,死死地吸附。
“看來你抽到關鍵牌了。”尼古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讓我猜猜,伊利丹·怒風,古神,還是赫米特·奈辛瓦里?”
“我消耗4點法力值,使用變形術。”說的越多,越容易代入陷阱裡。
阿瑟索性不去理會,他打出了最強的幾張單解卡之一,將對面的加基森掌門人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有一手,繼續。”尼古拉讚歎道,卡片是早已經被設定好的,而對方什麼時候打出什麼樣的卡片,是由自己決定的。
一開始忍到現在,想來沒有更合適的使用時機。
但變形術並不是路邊的野草,使用了這張卡之後,接下來如果面對不斷成長的青玉魔像,那個堪稱‘神明’的男人會怎麼做?
“接下來我發動火山藥水。”手牌快速減少了兩張後,阿瑟使用了一個解場的法術。
這是和恩佐斯一起抽到的卡片,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帶有不穩定物質的鍊金試劑在冰層上炸裂開來,既是隻是全息影像,阿瑟還是聞到了很奇怪的花椒味。
青玉巨獸和鐵木魔像都沒有挺過這一次的aoe,更別說只有11的小綿羊了。
片刻後煙消雲散,場地上只剩下了53的青玉魔像。
由於是連獨自思考能力都沒有被賦予的傀儡,青玉魔像只能意識到‘隊友戰死’和‘自己只能再次孤軍奮戰’的結果。
“我召喚派烙斯,回合結束。”消耗了所有法力水晶後,阿瑟鬆了一口氣。
一團稚嫩的火焰在寒風中徐徐升起,它散發著微光,冥冥之中在指引著什麼。
“這團火焰真好。派烙斯……這讓我想到了凱子的奧。”尼古拉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抬頭仰望天空,自嘲地笑著,“也讓我想起了海加爾學院剛建立的那一天,鑼鼓喧天,天空中飛舞著白鴿。剩下的龍族都來祝賀了,那是普天歡慶的日子……但是,這也讓我想到了海加爾被毀滅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