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將上古傳說作為賭注的對決,更別說上古傳說卡本來就擁有將虛假變為真實的能力。”阿瑟驚撥出聲,“如果你輸了的話,也會死的,這樣也無所謂嗎?”
“你難道聖母心氾濫了嗎?”尼古拉不屑地說,在他早早擬定好的程式裡,也有類似這樣的對話。
一直以來,他的情緒都沒有太大的起伏。
怒氣,悲傷,怨恨和不屑,甚至連不滿都是被設計好的,唯有最核心的程式,在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就被設計為不可以觸犯的逆鱗——我不需要可憐!
“我是世紀末鍊金師所編寫出來的程式,是基於創造概念之上的再度創造。作為不求死就不會死的機械,我的歷史比你的肉體要古老的多!根本不需要你可憐。”尼古拉說,“帕拉多克斯,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等待,在這永生的日子裡,我也受夠了歲月的折磨。如今終於有人可以讓我擺脫這種畸形的宿命,死亡又何妨?”
古老的石碑隨著尼古拉的言語嗡嗡作響,隨著他的言語,天空中也出現了詭異的雕文。
“我發動幸運幣的能力使我本回合增加一顆法力水晶。”尼古拉說完擊碎了自己的石碑,帶有特殊雕文的幸運幣化為碎片融入了露娜拉的身體裡,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些許笑意。
“看來不是法術反制。”進行了嘗試後,尼古拉的操作大膽了起來。
由於不是法術反制,德魯伊的跳科技的舉動法師根本阻止不了。
藉由著尼古拉的命令,露娜拉指定了橫立在自己面前的兩塊石碑,兩道翠綠色的光芒沒入兩人相隔的冰層之中。
剎那間,翠綠色的植物突破了界限。
就像阿瑟之前看過的童話故事《傑克與豆莖》,渺小的豆子迅速長大,它破開了冰層越長越高,幾乎有頂天的趨勢。
“我消耗三點法力水晶使用青玉綻放,藉由這張法術卡,我召喚一個11的青玉魔像。”
儘管渾身上下都是可笑的花紋與破損的戰鎧,但唯獨那雙眼睛,阿瑟無法嘲笑。
附帶毫無生氣的冷漠,這種叫做青玉魔像的鍊金生物,從召喚出來的那一刻就是不詳的徵兆。
不知怎麼,阿瑟想到了十種上古魔法中的鍊金傀儡。青玉魔像和鍊金傀儡都存在相似點,它們在設計之初,就是當做兵器來使用。
“同時使用一點法力水晶,使用青玉護符。”尼古拉很快又召喚了第二個青玉魔像。
精巧的護符落在地面,第二尊青玉魔像破開了冰層,他的個頭比之前的同伴要稍微大一些,儘管身上很多裝備都顯得老舊,但氣勢更盛一分。
“你知道為什麼我被設定使用這套青玉德嗎?”在阿瑟觀察魔像的時候,尼古拉突然出聲。
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歷史意義?阿瑟想。
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尼古拉快速地說道。
“在過去,鍊金術出現了三條分支——轉化,藥劑和藥水1。在那個時間點裡,鍊金術士還不是受人尊敬的行業,畢竟是人人都可以兼職輔助職業而已,和工廠里加班的工人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直到no出現,推動了鍊金術的變革。為了製作優秀的卡片,鍊金術士只能深入險地安戈洛,去採取能夠凝結出奧術之塵的結晶花。”
在阿瑟那呆傻的表情中,尼古拉說道,“在歐德歷初期,鍊金術士和鑄刻師是不分家的,因為最早的鑄刻師就是一名鍊金術士。”
宛若晴天霹靂,假設尼古拉說的是真的,那麼歷史書上有很大一部分記載都是錯誤的。
阿瑟才知道,怪不得製作卡片的鑄刻師職業歷史只有短短的幾千年。
在這之前,他們還有進階的歷史行業鋪墊——鍊金術士。只不過後者與前者分家罷了。
可還有一點說不通,阿瑟看著青玉魔像嚥了一口唾沫。
在十種流傳下來的上古魔法中,只有鍊金傀儡是和鍊金術沾邊的。
那是除了賢者之石外鍊金術的頂點,更是挑戰倫理道德的技術。
這種概念被創造之初,就是給哲學家出難題。在諸多壓力之下,鍊金術士只能退而求次,放棄以人類為原材料的鍊金傀儡技術,轉而去製造沒有生氣的魔像。
尼古拉帶著冷漠的眼神說,“魔古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過最後的集大成者卻是來自潘達利亞的熊貓人。可將魔像的名聲傳遍四極的,恰恰就是你呀!帕拉多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