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會安戈洛的狩獵?和誰再會?”黑暗中,有人發出了低語。
正在撓頭的矮人小小地驚訝了一番,因為除了無面者,他沒有發現任何生命有在附近。
“誰知道呢?也許是雷克薩,又或許是奧蕾莉亞。”他肅正自己的單片眼鏡,在黑暗中找到了那個臃腫的身影。
其中有間隙,因為有兩個人,所以顯得臃腫。
“我知道你,潘達利亞的提名人,以及汙手黨的提名人。”矮人戴上了自己的兜帽,好隱藏自己的資訊。
在黑暗中突然出現的正是陳真月和馬修,原本馬修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陳真月走出了幾百步才發現馬修一直跟在他身後,就像偷偷摸摸又見不得光的鼴鼠。
“可我不知道你。”既然身份暴露,陳真月也無所謂,他大大方方地落在地上,顯得從容不迫。
“怎麼,剛才那四個人算是你的同伴對吧,為什麼不阻止我的引誘?”矮人很好奇。
四個人?馬修不明白,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只看到了三個人,說的東西也亂七八糟,什麼母親,保護,為什麼生下來,其中還有一個人顯露出了非人類的姿態。
不善言辭的他將希望寄託在陳真月身上,不過陳真月沒有看到馬修眼中的希冀,自言自語。
“因為知道自己在什麼時間段該做什麼,同樣,我沒有資格干涉其他人的抉擇,所以沒有阻止。”陳真月緩緩說道,“吉爾尼斯堡本來就是亂成大雜燴了,但是其中又有一條可尋的規律。有人在這混亂中開闢出了一條穩定的道路,讓我們去前進。那個幕後黑手將我們誘導到這裡,想必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同時又擁有匹敵超一流勢力的權力,不然是沒有資格幹啥海加爾之門的預選的。”
“聰明。”矮人露出了被裹屍布包裹的手指,打了一個響指,“被no.39所看重的熊貓人果然有過人之處,當初你們掀起叛亂的戰旗擺脫魔古人的統治,在萬載後的今天,再次有賢者站出來了。”
“賢者不敢當。”陳真月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凝重,疑惑地說,“知曉上古歷史,你是上古傳說嗎?”
“算是吧,不過是比較雞肋的那種。”矮人手上亮起了數字刻印,不過由於裹屍布的原因,沒有看清楚,再加上皇帝的領域,矮人也只能展露一下自己的上古傳說身份,並不能彰顯自己的權能。
“是嗎,那你背後的主使,是安戈洛使者嗎?”陳真月換了一個問題。
“誰知道呢?”矮人用輕描淡寫的口氣說,“說不定是阿瑟·福利呢?”
“開什麼玩笑。”別人不知道誰是阿瑟,陳真月還不知道嗎?
若是沒有經歷過那個舞會,陳真月根本想不到,阿瑟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很多人都被安戈洛使者騙了,包括自己。
之前隆美爾從自己家族內帶來了一塊紅色晶體,陳真月以為那個就是阿瑟的遺骸。實際上根本不是!
“罷了,這和我無關。我所期盼的,是瓦里安·烏瑞恩的所在。”陳真月問,“瓦里安·烏瑞恩在哪裡?no.49在指引我來到這裡,我有預感,離這裡不遠。”
“瓦里安……我想起來了,那個在破碎海灘戰死的勇士,當初是古爾丹將它殺了。”矮人笑了,“我確實知道,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確實,矮人說的有道理。
敵人身份不明,武力也不明。但是能夠毫髮無傷地來到這裡,應該不是弱者。
而且他可以操縱綠龍。陳真月看著最後一隻盤旋的綠龍,心裡有些煩躁。
不管多麼弱小的龍族,都是龍族,要是真的打起來,會有不小的麻煩。若是尋常時間在野外碰上,陳真月不介意當個屠龍勇士,可現在不行。
這種時候的1+1,絕對大於2。
陳真月猶豫了一下,他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另一柄持有的聖劍。
“哦,你是瓦里安另一半的宿主,怪不得。”矮人似乎發現了什麼,“不過安戈洛使者可沒有告訴我這些,那個女人想坑我?”
“果然你背後的主使者是安戈洛使者。”陳真月握緊了武器,他開始有力地呼吸。
這個世界上知道安戈洛使者存在的不多,而知道安戈洛使者是女人的就更少了。
自己現在的作為就是違背了安戈洛使者的指示,在若是那個女人發怒,說自己是叛徒也不為過。
想到這裡,陳真月將目光放向馬修尋求幫助,“馬修,你可以幫我嗎?”
另一邊的馬修沒有回答,原本他應該跟在盧恩身邊,當盧恩消失不見的時候,他也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個方向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所以馬修也跟了過來。
“馬修……馬修·卡拉?”矮人笑了,根據檔案室裡看到的資料,這個獸人似乎並不具備很強的思考能力,而且評價語,就是武器!
“那個獸人是不會幫助你的,因為最後一隻龍族是為他準備的。”矮人揉了揉自己長滿鬍子的下巴,“馬修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