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柔與至剛
“喂喂,盧恩!!”馬修只看到盧恩拐了一個彎就不見了,轉過拐角,只看到了迴歸平靜的水花,一輪彎月漂浮其上。
尷尬了,馬修收起手斧,一對銅鈴般的眼珠絲絲地盯著前方。
自己算是半個旱鴨子,水性只能說一般般。在加基森這個海灣城市,除了文化課,馬修只有游泳這一專案無法達標。
“這怎麼辦?”
俺最多可以閉氣兩分鐘,誰知道這口水潭有多深。
馬修微微顫抖起來,他不善於思考,這種時候,無力感再一次發出。
如果大哥在的話……如果大哥在這裡的話……
“喂喂,這裡什麼情況?”
帶有輕佻的發問聲從背後傳來。
黑白相間的肥胖人影出現在月光下,不過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馬修身上。
面對面的,是一張與艾蕾卡相似的面孔。
陳真月愣住了,他指著前面的偽裝者說,“你的雙胞胎姐妹?”
別說陳真月,就算艾蕾卡都懵了。
她都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人和自己是如此相像。
父母沒有說過,自己有姐妹呀。
“切。”‘艾蕾卡’小聲說。
“現在是什麼情況?”陳真月的頭來回搖擺不定,“能不能解釋一下?”
“別問我,提名人之戰我還一點都不懂,更別說……”
“盧恩!”
從前方——‘艾蕾卡’所在位置的一個洞窟邊沿,傳來了馬修的咆哮聲。
艾蕾卡的眼睛不由得一凝。
這裡她來過,剛才那個缺口還是盧恩和豺狼人對戰的時候打出來的。
不說艾蕾卡,陳真月比她更加著急。
就像克倫澤的任務是保護可可,陳真月的任務就是看住盧恩。
方才馬修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他都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急忙衝上前,看到了在水潭邊哀嚎的馬修。
這是哭喪嗎?要不要哭的那麼慘。
很難想象一個身高超過兩米四的獸人面帶梨花的表情,至少陳真月看的有些汗毛豎起。
“你……你是潘達利亞的提名人?”大概是意識到有人來了,馬修回過頭來努力甄別。
“我……”陳真月頓時無語,都第七捲了,你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好意思嗎?
“你想做什麼?”馬修才想起來這還在提名人的戰鬥中,對方靠的那麼近,正好給了自己近身的機會。
如此想著,馬修掏出了戰斧。
近身戰鬥,除了盧恩那個戰鬥機器和海瑟那個妖怪,馬修有勝利的自信。
“別慌張,兄弟,我們不是來打架的。”陳真月急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空蕩蕩的雙手上也沒有卡片。
陳真月正在用這種方式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艾蕾卡沒有將壁畫大廳的事情告訴陳真月,盧恩也只含糊地說了一點,所以陳真月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水潭,就是可以連通吉爾尼斯堡核心城的地點。
“不是來打架的?”馬修再一次愣住了,現在的情況,顯然也不是野餐的時間點。
“我是來……”陳真月轉念一想,“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