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本書核心，也是接下來要書寫的內容：
“盧恩，該收尾了。我曾經和你說過，在卡拉贊，我們把一切都結束掉。那個克里米亞說，在冰封王座，我們把一切都結束掉。現在想來，冰封王座不是個地名，而是個代號。克里米亞那個傢伙想讓一切都在吉爾尼斯堡結束掉。”
“冰封王座的騎士們即將甦醒，除開已經戰死的古爾丹，還有八位，他們即將在這裡開戰。再加上浮空城納克薩瑪斯和一些你聽都沒有聽說過的狗腿子，阿爾薩斯奪回洛丹倫舊址的機率很高。”
小惡魔的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盧恩，你甘心嗎？莫名其妙的傢伙來到你身邊，又讓你莫名其妙地背井離鄉，還在你什麼準備都沒有做的時候，就讓你輸掉了整盤看起來已經註定勝利的結果。”
其實最莫名其妙的就是你！盧恩壓下心中的吐槽慾望反問，“還有什麼辦法？有誰會心甘情願地輸呢？”
“對呀，這才是一無所有的賭徒的回答。”小惡魔點了點頭，“你從一開始就是一無所有的，現在更是異類，只有不斷地向前追求才能翻盤。參加了海加爾之門的比賽後，你更是逃不掉了。”
“如何？只要你答應我，得到那最終的勝利品，no.5。當初阿瑟的卡片大多都被學院和商會回收了，你應該去取回那張卡片。”
“那和克里米亞的約定怎麼辦？”
“約定？”小惡魔笑了，“你還真的想得到上古之神的卡片？別逗了，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沒有騙你？”
“是嗎？謊言又成為了偽裝……因為不確定，所以心生疑惑。”
“再退一萬步說，你又要怎麼從浩如煙海的卡片中找到古神的軀殼呢？還不如和我簽訂契約來的實際。”小惡魔說，“以前我看中的是你的肉體，現在不會了，你的身體還是你自己儲存吧。我想要的，就是結果。”
盧恩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贏下這次比賽。”
“對呀，這才是當初睥睨世界的存在，我有些理解了，為什麼你要龜縮在人類的身軀裡，也許是想透過這種方式，來了解令你討厭的世界。”小惡魔站起身來說，“吉爾尼斯堡戰役結束後，來卡拉贊吧，我帶你去見你的生母，讓你沒有遺憾地前往上古時代。同樣，卡拉讚的地下也埋藏著比巴比倫更大的秘密，那個東西我們用不了，只有你能用。”
“已經確定流程了是嗎？”盧恩自動遮蔽了小惡魔所謂的‘生母’，他現在有些恐懼這個詞語了。
“嗯，我目前查到最大的怪異點就是阿爾薩斯在斯坦索姆的淨化。你的目標也是這裡，順便，查一查是誰讓可可前往上古時代的。”
“沒可能是你嗎？”
“怎麼可能？現在讓別人返回那個時代也不容易好嗎？讓你這個大質量單位前往也花費了我不少功夫。”
“那為什麼不讓麥迪文，卡德加之流一起前往？”盧恩說出了最後的疑惑。
“你以為我不想嗎？比起你，麥迪文肯定比較穩定呀。但是一個時代不能夠存在兩個相似的存在，這點你可以理解嗎？”小惡魔說。
“就像世界上不存在兩枚完全一樣的葉子。麥迪文現在的實力距離過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他和過去的自己是相同的。”小惡魔覺得自己解釋不太清楚，便更有耐心地說，“我曾經讓克拉蘇斯和羅寧一起前往上古時代……對了，你知道誰是克拉蘇斯嗎？”
“不知道。”盧恩對這種名字毫無抵抗力，像極了路人甲。
“克拉蘇斯的真名是克萊奧斯特拉茲，本身是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的面首……好像有點怪異，算了，最年輕的配偶。在阿萊克斯塔薩的配偶中，克拉蘇斯也算是不錯的。他平時沒有什麼愛好，在人類社會中，在達拉然的魔法都市裡修行自己的魔法，並且身居高位，差不多是羅寧的引路人。”
“他居然是羅寧的引路人？”盧恩想了想問，“身居高位是議員嗎？”
“差不多，達拉然的執政官總共有六名，和現在大陸上的神聖九席會議議員有些像。在那個時代，克爾蘇加德和安東尼達斯就是其中之一，克拉蘇斯能夠成為魔法界的代表人物，實力可見一斑。”小惡魔拉了一下自己的領結說，“上古時代的戰役結束後，我讓羅寧和克拉蘇斯前往比上古時代還要早的時代。在那個時間節點裡，耐薩里奧還沒有墮落成死亡之翼，伊利丹還是老老實實的精靈。”
“介紹完了背景，接下來我說一下為什麼相同的個體會不好接觸。克拉蘇斯和羅寧前往那個久遠的時代，但是克拉蘇斯在穿越時間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問題。”小惡魔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他的記憶開始不斷地破裂受損1，既有因為穿越時空，身體削弱的原因，也有來到陌生環境的心裡障礙。當然更重要的是，一個時代不能有兩個自己。”
“一個時代不能有兩個自己？”盧恩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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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你說了葉子的比喻，所以我這裡給你說一個對你來說是前人的比喻——特修斯之船the ship of theseus）。它描述的是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幾百年的船，歸功於不間斷的維修和替換部件。只要一塊木板腐爛了，它就會被替換掉，以此類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開始的那些了。問題是，最終產生的這艘船是否還是原來的那艘特修斯之船，還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來的船，那麼在什麼時候它不再是原來的船了？某位哲學家後來對此進來了延伸，如果用特修斯之船上取下來的老部件來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麼兩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特修斯之船？”
“等一下有些深奧。簡單來說特修斯之船就是一種哲學問題對吧？因為不存在跨時間的同一性標準，所以彼此爭論不休。小時候的麥迪文和長大後的麥迪文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中，身體也在不斷地發育變化。”盧恩聽到小惡魔說的話，身體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是的，不光是船，你現在所見到的白紙都是不同的，即使他們表面上完全一樣，實際上所構成的部分都有所缺陷。世界上不存在兩片完全相同樹葉，也不存在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就像雙胞胎在相貌上很接近，實際上有很大的區別。”小惡魔將接近相同的a4紙放了下來說，“作為龍王履行怎的時候，我認識到這個世界是存在意識的，只不過她尚未甦醒，享受著神明的權利。”
“等一下，你跳躍的太快了吧？怎麼從船變成樹葉，又講到神明瞭？”
“專心聽我說。”小惡魔繼續道，“假設將這個世界為一艘有意識的船。那麼在船上的船員就是保護這個世界的守護者。他們依託這個世界存在，如果船不存在了，那麼他們也會被炒魷魚——不復存在。這個世界上不需要完全相同船員，因為每個船員的司職都不同，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資源——船上的資源也有限，只能按照船員的份額進行分配。有人負責做飯，有人負責維修，還有船醫和航海士。就算船員的數量並非唯一，但是他們也有不同的情況。接下來問題來了。”
“假設船上突然出現了完全相同的船員呢？”小惡魔看著盧恩有耐心地說，“一艘船的出航為了精確目標，基本上不會攜帶閒雜人等。船員也是。但是當不可能成為可能的時候，奇怪的問題就此出現了。原來的船員假設為a，船員a突然出現在一艘船上的時候，一艘船上就存在了兩個船員a。接下來會造成什麼樣的情況呢？”
“資源的傾斜嗎？”盧恩想了想說，“由於不存在兩名船員a，所以資源就會不足。船也許無法到達預定好的目的地。”
“對，就是這個原因。不過這個世界要比你想象的仁慈的多。克拉蘇斯的情況我也和你說過了，他因為不符合規則出現在那個時代。因為在那個時代，克拉蘇斯已經存在了。”小惡魔將手慢慢地舉起，“克拉蘇斯和克萊奧斯特拉茲僅僅是名字不同，實際上是一模一樣的存在。在來到兩萬年前的時候，因為世界的修正導致記憶出現了一定程度的遺失同理，在船上，為了保證船的航行，也保證只能有一名船員a，另一外突然冒出來的船員a就會被其他的船員綁起來。對於世界來說，就等於暫時修正了這個存在。實際上，克拉蘇斯只是失去了記憶，為了確保自己不和一萬年前的自己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