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伐木機的幻象中看到克里米亞的片段後,小惡魔就產生了將她列為頭號危險的紅色警戒目標。
種種即將表明,作為no.0的持有者,她和泰坦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當她真實出現在小惡魔面前的時候,他只感覺到了頭皮發麻。即使著那麼遠,他也感受到了那猶如星空降下的壓迫,凝視那一道瘦弱的身軀,就好像天火劃破天邊的威力。
在多格的時候,小惡魔也見過克里米亞,但是這一次根本沒有辦法將她和自己印象中的克里米亞聯絡起來。
在過去,克里米亞就是草原之獅中最履職的牧師,任何小事都做得一絲不苟。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成為了第二代的安戈洛使者?還是說,她從一開始就是安戈洛使者,為了什麼目的隱藏自己的身份。作為幕後最大的執棋手,守望世界?
“克里米亞居然是泰坦的使者,糟透了。”克倫澤的感受和小惡魔不同,他想到了自己犯下的蠢事——曾經在大夏孤兒院撒過野。
為什麼會有這尊大神甘心當那些小孩子的奶媽呀,這麼強的力量去統治世界不行嗎?
他又擔心起前者秋後算賬的事情,憑藉泰坦使者和洛肯舊友的關係,任何處罰都是輕的。
“嬤嬤,你為什麼會是泰坦的使者?”盧恩直接無視了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尤菲,大聲地質問。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暗金教的提名人。”克里米亞說話間手也不閒著,她釋放了法師法術中威力最小的法術,烈焰噴湧,小小的火元素毫無阻力地融化了克倫澤的冰錐術。
“當你甦醒的時候,這個世界將為你而顫抖。”克里米亞的言辭被小惡魔打斷了,操縱時間的流沙在金色的大廳中形成了一個鋒銳的長槍,在小惡魔的指示下,不斷地突進,目標正是克里米亞的眉心。
如果她真的是安戈洛使者的話,不應該會被這種招呼秒殺才對。
事實正如小惡魔所料,克里米亞僅僅捏了捏手心,那團流沙就在空中自行崩潰,散落在舞池中。
沒有防禦也沒有進攻,就好像從根源上用自己想通的力量否定了自己的技能。更可怕的是,那種技能似乎和自己如出一轍。
“嘖,我覺得你還是留下來比較好。”小惡魔故作鎮定展露出了主人的風姿,“我從未和泰坦使者有過正常的會談,也許這一次是個機會。”
“克里米亞應該也只是你的化名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麥迪文也不止一次見過這名女子。但那時接近十八年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克里米亞因為阿瑟與奧妮克希亞生下了一個女兒而苦悶,來到卡拉贊找自己談心。當時說的話還歷歷在目。
‘我知道他們會有孩子,可真沒想到,當那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會無法忍受。’
現在仔細想來,克里米亞很早就知道了,阿瑟會有一個孩子。她和自己等人一樣,也知道歷史的走向。
“嗯,克里米亞是我用過的第三個名字,我最喜歡的還是這個名字。”克里米亞捏了捏自己柔長的黑髮,“因為它陪我陪的最有意義。在孤獨的黑暗裡,只有這個名字在絕望中閃閃發光。”
“莫名其妙,那麼昨天你為什麼又要潛入吉爾尼斯堡中?”小惡魔問,“以你這樣的實力,光明正大地走進來也沒有人會走進來吧?你是在圖謀什麼東西嗎?”
“你們是不會懂的,在宛若地獄一般的世界裡,只有無數亡魂環繞周邊的真實世界。至於第二個問題,你們還不算愚鈍,因為有些東西只有在暗處才觀察地仔細。而我所觀察的小白鼠……就是你了。”克里米亞將目光偏向盧恩,“我等了你很多很多年,終於到花開結果的那一刻。”
“等我?”盧恩嘶啞地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馬上就會揭曉了,在那場即將到來的,那一場該死的戰爭中。”克里米亞說,“永恆龍王,你不是說過,索多瑪即將迎來終焉的末日,而你們要在卡拉贊結束這一切嗎?”
“索多瑪即將完結?”克倫澤在一邊忍不住出聲,他的聲音在空曠中不斷地傳播,似乎延伸到每一個人的心裡。
“這是什麼意思?”盧恩轉過頭來問,“你說過,會在卡拉贊結束這一切,但是你沒有和我說,這片大陸即將結束。”
“呵呵,你在和索莉婭簽訂下契約的時候,不是出現了那個字首嗎?毀滅還是復興,抉擇權都在你手上。”小惡魔說。
“索莉婭?”尤菲終於聽到一個讓自己熟悉的名詞了,這不是少爺的師傅嗎?這和索莉婭又有什麼關係?腦子裡複雜的情況讓她想不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