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叛徒!”陳真月義憤填膺地說,轉過身去四處摸索。
“幹嘛?”盧恩不明所以。
“找汽油和火把。”
“你別鬧了!”
“女士們,先生們,正如我之前所言,今晚要上演的,是一幕奇幻的冒險。”
在高臺上的樂隊停止了歡歌,一切的樂器都以溫柔平和的小調開始彈奏。
其實盧恩和陳真月進到舞廳的時候就發出了‘好厲害’‘萬惡的資本主義’和‘梅菲城主需不需要端茶送水的狗腿’這樣的言論。
巨型的落地雕花玻璃窗讓舞池中的男女可以看清楚外界的動向。
在所有人進入超過兩百平米的舞池後,天花板的水晶吊燈開始釋放出罪人的絢爛燈光。古典正派的音樂聲讓不少貴族都覺得深夜來赴宴是個不錯的選擇。
世界上古典樂幾乎都消失在歷史中了,想要聽到這樣的職業樂團演奏,所花費的代價是巨大的,就算是聯盟都供養不起這支三百人的閒人樂隊。
“正如某位詩人曾經說過,世界是一個舞臺,所有的男男女女不過是演員。我們終有上場的時候,也有下場的時候。但是今日,你們所扮演的,就是卡拉讚的客人!”主持人太熟悉這種開場了,他在卡拉贊預演了不知道多少遍,看過他表演的人無一不是歷史上的大人物。
什麼燃燒軍團之主薩格拉斯,什麼暴風城國王萊恩·烏瑞恩,什麼大公爵伯瓦爾·弗塔根……
能夠為你們服務很高興,這是最後的晚餐,最後的歌舞。
主持人心想,死刑犯在上斷頭臺之前,還有斷頭酒可以吃呢。讓他們再享受一會兒吧……
轟動如雷鳴般的掌聲從大廳的盡頭響徹到舞廳的第二層。樂隊開始進行第二曲的彈奏。
“奇怪,這是《breatife》。”陳真月直接叫出了這首曲子的名字,表明了他不是一個只會抄錄大人物花邊新聞的土包子。
不過他身邊還有一個土包子。
“什麼歌?”盧恩才發現陳真月是個深藏不漏的主。他只感覺這首曲子氣勢磅礴,節奏強勁。聽了有種披上戰甲衝鋒陷陣的感覺。哪裡奇怪了?這聽起來不是很棒嗎?
“《breatife》,這是給奔赴戰場的戰士們聽的。不過聽了這首曲子的人,都沒有回來過。說難聽點,這是一首給……”
“犧牲者的送別曲?”
陳真月一愣,點了點頭。
“聽的確實振奮人心,不過你那麼一講我就失去了為組織獻身的衝動。”盧恩感覺有千萬匹戰馬在心頭狂奔……然後撞上了部落的深坑,果然一去不回。
“沒那麼糟糕,這裡是吉爾尼斯堡的中心,除了阿爾薩斯,誰敢撒野……等一下,曲子變了。”陳真月動了動自己的小耳朵。
“臥槽,我好像聽到了偉大的召喚。”盧恩喃喃道。
“很多時候,音樂可以比文字深入人心這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陳真月還想仔細地聽著下一曲,樂隊戛然而止。
所有在聽聞樂曲的人都露出了意猶未盡的顏色,多數小貴族都開始不悅起來。
在變奏中突然結束,不亞於在在開到橙卡時,爐石系統突然顯示這是某個不出名的bug,其實你開到的並不是金橙,只是白雲。
就算是陳真月也露出了不悅的表情,顯然也是一位藝術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