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述安其拉之門前,就必須提到流沙之戰。
“流沙之戰,是古神克蘇恩與暗夜精靈所展開的戰鬥。醞釀已久的安其拉帝國在上古之神克蘇恩的指示下開始進行他們的復仇之戰。在那片黃沙下,蟲人開始甦醒。”
“安其拉帝國……”安其拉開始聯想自己父母取名的用意了。
“第一次戰爭暗夜精靈在總指揮官,no.7範達爾·鹿盔的兒子慘遭殺害之後開始節節敗退。這時那些蟲人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1,他們攻入青銅龍族的聖所,這惹惱了‘高高在上’的龍族,逼迫那些有翼類參戰。”伊利丹看了安其拉一眼,此時安其拉也略有疑問地抬起頭來,視線與伊利丹持平。
“鹿盔……我記得他是你瑪法里奧的弟子對吧,而瑪法里奧是……”
“不用那麼拐彎抹角的,安其拉。瑪法里奧確實是我的哥哥沒錯,但這個名詞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已經徹底和我敵對。”
“沒疑問了。”安其拉嚇得退後了兩步,伊利丹眼裡透露出兇相,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好,第一次戰爭中,一共有三支龍族參戰。他們集結各自的力量製造一個魔法障壁封印整個安其拉帝國,但是用來解開封印的流沙權杖卻被暴怒的範達爾擊碎。”伊利丹豎起了粗壯的手指說,“這裡埋下了兩個伏筆,也是範達爾墮落的初始。不過最重要的就是流沙權杖,它是開門的鑰匙。”
“鑰匙……”安其拉想起了什麼,似乎她見過流沙節杖。這個東西好像回聲鳴響在她的腦海裡久久不斷。
“很耳熟對不對,實際上流沙節杖就在運往這裡的途中,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了。或者換個說法,你就是節杖等待了幾千年的主人呀。”
“為什麼?這件古老的神器就給予我?比我強大的人不在少數。”
“有些人生來就註定了要做一些事情。就比如我,不過我靠自己的選擇殺死了聖光之母2,擺脫了自己的宿命。但是安其拉……”伊利丹搖了搖頭說,“你還沒有擺脫自己的宿命。你從生下來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被註定,想要逃過命運這種看不見的東西,就要靠你自己去突破。”
“突破自己的命運……”安其拉低下頭來無聲地笑笑。
“你在笑什麼?”
“我可不是那種‘你端什麼垃圾菜色,我就照單全吃’的女人。”安其拉的瞳孔驟然放大,裡面有黑色的邪龍,正在逐漸甦醒。
“安其拉……”伊利丹凝視著這對古奧且森嚴的眸子,突然發現,某個剛毅的身影在與她不斷地重疊。
“原來如此,雖然身軀依舊稚嫩,但是血統裡的不認輸已經開始覺醒了嗎?”不愧是……奧妮克希亞的女兒呀。終有一天,深呼吸什麼的,也會被繼承吧?
但是另一邊……
安其拉的眸色和普通人不一樣,原本純黑的眼眸所呈現的不僅僅是黑色的龍族,還有暗金色與古銅色交織的巨人的影子。
父親與母親,兩種絕對不同,原本又毫不相關的血統,互動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英靈殿的末日軍隊會被你喚醒嗎?還有黑龍領主的軍隊,在諾貝爾之城的地下埋藏的四種龍族的雛龍,會聽你指揮嗎?
安其拉·福利,你在阿瑟的重生計劃裡,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喂。”伊利丹笑了,“你知道你的父親,是什麼種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