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是惜命的,但是性命就應該留在豁出去的那一刻。
莫德雷想起了潘菲洛夫傳授他的第一條戒律。
性命這種該死的東西,就應該留在關鍵的時候扔出去,不然,你會後悔。
看著被豺狼人環繞的獸人,莫德雷覺得自己也到了那個時刻。
誠然,他是獸人,誠然,吉爾尼斯堡的陷落和他毫無關係。
但是,看著周圍浴血奮戰的戰士,他也不好意思只在一邊冷漠地看著。而他在思考勝負利弊的的時候,馬修已經抄起奧金斧衝了上去。
作為守護未來大酋長候選人的保鏢,馬修已經忘記了自己還需要保護莫德雷的這一責任。
他已經壓抑了太久太久,簡直要瘋了。
叔叔死了,被古加爾殺了。
整個獵頭者要塞都被古加爾夷為廢墟,一把大火燒的乾乾淨淨,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監視安戈洛了。
他需要發洩,不論敵人是誰,請求給我一個殺戮,釋放野性的機會!
原本馬修以為對方是亡靈,結果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豺狼人。敵人是誰都無所謂。
“殺!”那口號從內心裡爆發,喚醒了獸人嗜血的渴望。然而敵人並非刻意靠勇氣就可以解決的對手。
豺狼人野蠻且崇尚暴力,要是興奮起來還可以用雙手趴在地上,類似野狼奔襲。那宛若潮水的豺狼人從洞口湧出,他們一個個都賽過短跑冠軍。
從洞口到防線大概有80米左右的距離,他們下一秒就即將到達。如果只是跑得快也就罷了,偏偏他們每一個都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用數量硬生生地撕開了聯盟的防線。
爆炸符文,鹿角,地刺陷阱,燃燒陷阱都沒有阻擋他們的步伐。誰也不找知道從那黑色的洞口裡還有多少數量。
“見鬼,聯盟的太子,你有辦法擋住這些怪物嗎?”莫德雷剛釋放了一個閃電風暴。熾白色的電流從廢墟中點亮,將近乎漆黑的地下映襯得猶如白晝。大概是十隻豺狼人在這場電療中徹底倒下。
缺口又很快被敵人所填充,豺狼人好像是無窮無盡的,根本沒有給予提名人任何喘息的時間。
“這樣下去不是時候,你難道沒有秘密武器之類的東西嗎?”
“部落的,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克倫澤也大喊起來,“我是來參加比賽的,一開始吉爾尼斯堡都保證好了,一路上好吃好的的招待,誰知道會要我充軍!”
他想在自己身邊的莫德雷展示了一下自己腰間的藥劑瓶,“我只帶了對亡靈專用的,就是參考克爾蘇加德的研究筆記做出來的。誰能想到吉爾尼斯堡裡會有豺狼人?見鬼了,他們不是都在艾爾文森林裡,等待霍格的甦醒嗎?”
“我有一個提議,暫時結盟如何。明天的比賽我們也暫時不要去管,眼下挺過豺狼人的攻勢才比較重要吧?”
“部落的,別想耍小花招,我可是知道你們曾經在上古時代突襲暴風城。”
“都什麼時代了,還提這些老掉牙的歷史?”莫德雷有些哭笑不得。
“可笑,就像老對頭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就成為朋友。聯盟和部落之間的怨恨已經刻在骨子裡了,就像吉爾尼斯家族對亡靈的仇恨,根本無法忘記。”
“好吧,以祖先的名義發誓,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絕不背叛我的戰友克倫澤·福利。”莫德雷說完就拿出了新的一張卡片,伶仃的響聲在肅殺的戰場上回蕩。
薩滿法術·治療波。
當初盧恩給莫德雷這一張卡片的時候,純粹是為了交易,現在它排上自己的用場了。
“嘖。這麼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