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劍
“如果同意的話,就簽字吧。”勞諾德準備好了六份具有魔法效力的契約文書。只要簽字畫押,就無法反悔。
“去……去和暮光之錘拼命嗎?”陳真月的舌頭有些打結。作為海加爾學院的百科全書,他比那些只會死讀書的學生要知道的多。
暮光之錘可不是山野裡的小白菜,那是一個潛伏了幾千年,不死的組織。
和那些狂信徒為敵,就要做好寫遺書的準備。
“如果那些傢伙不長眼的話,就把它燒掉。”勞諾德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彷彿暮光之錘真的不是阻礙,就是那種隨處可見的雜碎。
“為什麼你會說出這麼容易的話。”陳真月默默吐槽,他用目光斜視自己的隊友,發現艾蕾卡也從緊促的呼吸中恢復過來。
她的眼裡也出現了狂熱,不光如此,可可,還有安其拉都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要不要這樣,這一群暴力女。陳真月看向盧恩,他只希望自己的師弟可以注意一點——這不是過家家,真的會死的。
“我去。”
空蕩蕩的座位。
盧恩早就在文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用紅泥印按下了自己的指紋。
剎那間,文書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線條,最後化為光粒。
有了盧恩帶頭,可可也不甘示弱。緊接著是艾蕾卡和安其拉
看起來她們都是很早地有了覺悟,只需要一個帶頭羊。
“其實想想也不難。”莫德雷挪了一下座位,他是獸人,也很有風範地讓三位女士優先。
“怎麼說?”陳真月看了一下自己粗壯的無名指。
“我稍微看過你們的資料。盧恩和艾蕾卡都是因為暮光之錘而失去家園的。可可作為佈雷德的子嗣,自然不可能坐視這種亂來的組織胡作非為。我唯一好奇的是那個小修女。”莫德雷頓了頓,“她看起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且我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深有同感,只要站在安其拉的身邊,就會有一種魔獸領主在你身邊側臥的感覺。”陳真月用手肘捅了捅莫德雷的腰際說,“話說回來你呢?作為正統——棕色肌膚的獸人,你的敵人難道不是那些骨頭棒子嗎?為什麼要摻入暮光之錘的渾水?”
“屠龍勇士之所以出名難道不是因為殺死了巨龍嗎?”莫德雷笑著說,“如果可以打敗一直盤踞在聯盟,不,南部大陸的噩夢,我的名聲也應該會被遊吟詩人傳遍大陸吧。”
“喂喂,你是有備而來呀。”陳真月看了莫德雷一眼,這個獸人從一開始就想了很多東西。
“必須的。”莫德雷聳了聳肩,他也站起來,用手指在文書上面簽字,接下來只剩下莫德雷了。
那些已經簽好名字的都側立在書桌邊,五雙眼睛次溜溜地看著陳真月,好像那是一隻稀世珍獸。
“那就,這麼做嘍。”陳真月低估兩聲,他也不含糊,在猶豫了一番後,在最後一張契約書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