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盧恩瞪大了眼睛。
“仔細聽我說，背叛自己所屬的勢力聽起來好像很稀奇，但是在歷史上，背叛聯盟投奔部落的人並非絕無僅有。同樣，背叛部落投奔聯盟的也不在少數。”莫德雷沉吟了一下說，“海加爾學院其實就是為各個勢力培養人才的地方，其中最大的股東就是聯盟的崔西女王和部落的大酋長。勢力之間互相挖牆腳的例項雖然少也存在。在進入海加爾學院以後，所有的學員都是處於中立勢力，擁有自由人的身份。畢業後選擇加入哪一個勢力都是自主選擇。而這些都是上位者默許的。聯盟與部落如果不敵對的話，會被所有的中立勢力所敵視，偏偏這兩個超級勢力就算聯合也並不存在能夠橫掃一切的實力。”
“在這種情況下，加基森海灣出現了。它屬於三不管地帶。一些低劣的流浪地精是最早的居住者，法律的不健全讓這裡成為了流寇，海盜，難民和背叛者的天堂。部落與聯盟是最早派釘子潛伏的勢力，這裡甚至可以說是聯盟與部落的平衡點。”莫德雷點名了中心，“但是現在不同了，新時代的號角即將吹響。”
“新時代？”盧恩表示不懂。
“神督山的聖書《神督創世錄》預言篇開篇中記載了這麼一段話。‘最先覺醒的是火焰之地的使者，其次是亡靈的復甦。接下來是黑暗的聖徒重新開啟命運之門’。火焰之地的使者可以被認為是no7範達爾·鹿盔，亡靈的復甦可以認為是極北的巫妖王。在我們部族潘菲洛夫大祭司的解讀中，他認為一旦黑暗聖徒開啟命運之門，那麼就是新時代的號角即將吹響。我們所面對的敵人將是那些大陸上源源不斷的無面者。而為了與那些不死怪物戰鬥，部落就需要新鮮的血脈。”
“五十年前部落是海加爾學院最大的股東，聯盟也拍馬莫及。而海加爾之門的戰敗讓部落的經濟幾乎返回遊牧民族的時代，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三個大部族叛亂，超過二十萬戰士舉起反旗。那一場慘勝被迫讓部落進入閉關鎖國的狀態。當時的大酋長德雷克自裁。新一任的大酋長拒絕艾澤拉斯商會那群吸血鬼，也隔絕了所有的外交物件。除了一年一度在海加爾山召開的神聖九席會議。”
“大哥，這是機密呀。”
“馬修，眼前的人族，是少有的人才。想要讓他真正地為部落效力，只有留住心才行。”莫德雷露出了類似小惡魔的笑容，“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也鑄刻師。”
盧恩一愣，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
“不用掩飾，你握筆的姿勢就是最好的證明。手指的中節結了厚厚的繭子。你是術士，不可能經握我武器，唯一的解釋就是你還有鑄刻師的身份。在戰鬥職業中，經常握武器的職業除了騎士和戰士，只有薩滿。”莫德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部落，只有能夠與元素之靈溝通的的人才有資格被稱為薩滿，他們無一不是長者。而在上古之戰結束以後，鑄刻師的出現賦予了薩滿新的定義，在獸人中，只有能夠修復卡片的人才能被稱為薩滿。”
“在部落，薩滿等於鑄刻師？”
“沒錯。部落中階鑄刻師莫德雷·薩魯法爾向你致敬，聯盟的鑄刻師，盧恩·米寇拉大師。”莫德雷做出了一個無可挑剔的禮儀，繼續自己的勸說，“先說說部落的優點吧。”
“據我所知，聯盟已經腐朽了。暫且不說入不敷出的經濟，就連一級城市也只剩下了暴風城。而部落不同，五十年的隱忍與蟄伏讓我們恢復了經濟。大概在三年後，部落就會宣佈重回索多瑪的交際圈，而這一切都是以戰勝亡靈為前提的。”莫德雷向盧恩伸出了手，“潘菲洛夫大祭司預言，千年的聯盟即將走向終點。而在幾年後，部落將會徹底將加基森納入聯盟的勢力範圍。到時候是暗金教也會成為部落的附庸。只要這一次海加爾之門的比賽結束，我們就會帶你返回部落。”
“讓我考慮一下……”盧恩咬著嘴唇說。
“沒問題，這不是強買強賣，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莫德雷拉住了馬修，兩人故意放慢了腳步，給盧恩一個獨立的思考空間。
“大哥，俺們真的要幫助聯盟的人類嗎？”馬修在後面說，“就算在加基森，人類的數量也是極少的。”
“我知道，但是別無選擇。我們為什麼打不過聯盟？第一個是後勤原因。我們是大陸上最大的兩個勢力，而鑄刻師的數量連聯盟四分之一都不到。聯盟的白銀之手騎士團和佈雷德雄獅軍是最強的兩支精銳。每一個軍團士兵都配置了一張史詩卡。有些千夫長甚至有兩張史詩卡。反觀部落，只有部族的長輩才能擁有史詩卡。第二個是指揮的才能。聯盟的佈雷德家族是天生的聖騎士，只要成長起來就是完美的軍事家。反觀部落，每一個薩滿都是部族的寶貝，怎麼可能放到前線去作戰？”莫德雷看向在前方傴僂著行走的盧恩輕聲說，“從聯盟挖鑄刻師也是我來到這裡的任務。眼前的這個人才，絕對不可以放給聯盟。”
“可是俺沒看出他是很優秀的人才。鑄刻師咱們雖然少，可也不用這麼飢渴吧……”馬修說。
“馬修，我的上古傳說從碰到他開始，就在顫抖。”莫德雷拿出了操控狂風的卡片，“它還在沉睡期，但是不由自主地在害怕，又或者說。”
“他在興奮。風元素領主奧拉基爾在興奮。盧恩身上，一定有位格與奧拉基爾相同的上古傳說，真正意義上的同類！”莫德雷的眼中出現了不可控制的神采，“還有，你記得草原長鬃獅嗎？”
“多洛特草原上最危險的捕食者。”
“沒錯，它是最驕傲的魔獸，我們讓母獅子唯一屈服的辦法就是捕獲它的幼崽，逼迫它屈服。”莫德雷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他的眼中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光圈，“我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是驕傲的傢伙，眼裡藏著獅子。樓頂的尤…算了，名字不重要。樓頂的女人就是他的軟肋。只要拿她做要挾，他一定會來部落的。”
ps：感謝風雲淡起，書友送出的兩張推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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