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甦醒的祭壇
“簡單來說，所謂的水晶紋路就是一個人供給水晶能量的路線。水晶能量透過水晶紋路傳達給爐石，爐石再透過卡牌來世能量找到一個宣洩口。”小惡魔又恢復了他那雲淡風輕的樣子，他輕輕敲擊手杖，“水晶紋路人人都有，但是能發揮多少就看個人的修煉情況了。”
“普通人最多隻有十二條，也就是說，普通人最多可以驅使六階的普通戰獸，使用六階的白紋法術。但到了六階以上就不行了。六階與七階是一個分界口，一念之差，千差萬別。職業者到了六階以後，就會面臨一個選擇，你是否要往上升階，還是等待一下等待水晶紋路的昇華。”
“水晶紋路的昇華？”盧恩表示自己是個小白，沒有聽過。
“對，昇華，你看看你現在的水晶紋路是什麼顏色的？”小惡魔指了指地上流通的水晶紋路。
盧恩放眼看去，兩條淡白色的水晶紋路由中間的祭臺延伸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錯綜複雜，又附帶著一種莫名的規律。還有四條淡淡的水晶紋路從祭臺中間延伸出去，若隱若現。
“白色？”
“白色是最低的等級，大陸上十個人裡有七個是白色的。呃，客人你不要沮喪呀，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你別管我，讓我冷靜一下。”
“好吧好吧，客人您既然是這樣的態度那我也閉嘴嘍，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沒事，你繼續說，我聽著，等我把地上這個圈圈畫好就起身。”
小惡魔苦笑，對於這樣的滾刀肉還有什麼辦法呢？他乾脆閉上了嘴巴，看著盧恩在地上用手指畫圈圈。
半晌，盧恩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轉過頭來才發現眼前的小男孩已經停住了任何動作。他直愣愣地站在那裡，好像一座青銅的石像。
“你發神經了？”盧恩起身在小惡魔面前揮了揮手。
“等待是一門很意思的學問，你繼續吧，我不急。”小惡魔露出了微笑，盧恩卻在那種不大不大的孩子臉上看到了一絲不經意的悲傷。是，錯覺嗎？
“你還真是敬業呀。”
“雖然客人您誇了我，但我還是想說一件事。您可能誤會我了，我之所以敬業是因為客人您很有耐心呀。我之前的客人一聽我是惡魔就和我斷絕了來往。不到萬不得已，不和我交易。這有什麼辦法呢？我也很絕望呀。”小惡魔擺了擺手，“我決定不了我的出身，但我想決定我自己的未來。所以說，我會努力做好每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然，一定會後悔的。”
“什麼時候層次又變得這麼深了？”盧恩楞了一下，這個小惡魔轉彎轉的也太快了，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所謂層次深不深，全看個人理解。老師教的再好，學生聽不進去又有什麼用呢？”小惡魔拍了拍盧恩的手心，“現在可以繼續了吧。我的授課還沒有結束呢。”
“正常人覺醒以後都是白色的，但也有那種絕世天才覺醒以後是藍色的。紫色的我至今只見過兩位，而金色的水晶紋路真的就是傳說。不過這個不重要，既然你是白色，那就腳踏實地慢慢來，我也不指望你會與我交易了。總而言之，水晶紋路決定了一個人自身發展的重點。你是鑄刻師，應該知道普通爐石和稀有爐石之間的差別吧。”
“恩，普通爐石和稀有爐石之間完全是兩種型號。非要說的話就是飛禽與巨龍的差別。”
“你說的有點誇張，不過你知道這個概念就好。世界上最完美的三角形是‘爐石，職業者，卡牌’。其中，職業者代表的就是水晶紋路。水晶紋路如果是藍色的，那麼對應的卡牌可以使用白色的，也可以使用藍色的。但爐石不一樣，如果水晶紋路是藍色的話，爐石一定要是藍紋爐石。兩者之間就像洪水與小口徑水管的差別，猶如鴻溝。”小惡魔頓了頓，“鯨魚，可以鑽入下水道嗎？”
“原來如此，很形象的比喻呀。可重點呢？你說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教我怎麼使用水晶能量。”盧恩無奈了。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客戶……”小惡魔露出‘恨其不爭’的惋惜神情，“你站在這座監獄的中間，這座祭臺會自己啟用的。”
盧恩走上前去，不知怎麼的，他的雙手放在了少女雕塑的頭頂上，感覺就是一種順勢而為的舉動，就好像自己重複了幾千遍的樣子。
錯覺嗎？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水晶紋路突然亮了起來，它活過來了！巨大的壓迫感撬動著整個黑曜石監獄，兩條紊亂之中又帶著有序的水晶紋路，泛起了紫色的光亮，從祭臺中間中延伸開來，又繞了回來。一枚閃耀著白光的爐石從祭壇中慢慢升起，它高速的旋轉起來。盧恩不知道白紋爐石是怎麼出現的，但它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恭喜你，已經啟用了它。”小惡魔怕了拍手，轉身準備離去，“接下來我不用教你你也應該知道了。”
“等下，我還有個問題，怎麼出去？”
“……笨死你算了……”小惡魔默默地捂臉，“你怎麼進來就怎麼出去啊！”
“原來如此。”盧恩點點頭，此時此刻，他正沉浸在祭臺的洗禮中。無數的能量沖刷著他的身軀，他能感受得到，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但發著愉悅的咆哮，彷彿在迎接什麼存在的迴歸。
“不過你還是中計了，天底下沒有比免費更昂貴的東西了。”小惡魔輕聲說，“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就沒有退路了，未來就已經定下了。”
“你說什麼？”盧恩怔了一下。
“不，沒什麼，客人，還是有一個情報要告訴你。當然，這也是免費的服務。”小惡魔看著正在熟悉自己力量的盧恩，忍不住提醒道，“你可以在這裡待久一點，因為精神世界，所有人只有在覺醒的時候能來一次。當你決定出去以後，就再也進不來了。大門，已經關上了。”
“那麼，下次見，有事您說話。我永遠為您服務。”小惡魔摘下了紳士帽，與此同時，從上到下，都被金光包圍，逼得盧恩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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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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