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如果說,世界上有一鍾罪,叫做惡,你怎麼看?”在睡夢裡,有人輕輕說。
抱歉,我不懂這些,我只是一個小人物……
“如果說,世界上,有一種正義,叫做訣別,你怎麼看?”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唬誰呢?這兩個詞語有關係嗎?
“如果說,世界上,有一種奇蹟,叫做相信,你怎麼看?”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我在睡覺呢!
他睜開了雙眼,同時大聲地咆哮起來,想要反駁那個聲音。而映入眼簾的,不是往常的工作室,而是無盡的星空,璀璨奪目。
有星星從天上墜落,跌入雲海,又被雲海吞沒,不留波紋。
他站在黃金白銀所鑄成的祭臺上,眼前有手持金盃的水晶少女雕塑。周圍還有無數的青石在他眼前浮動,它們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形態排列,一會兒變成六芒星,下一刻又變成莫比烏斯環。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他說出了無比拉風的一句話,往前踏出了一步,輕輕撫摸金色的聖盃。一隊青石彷彿感應到了什麼,紛紛在他面前排列,彷彿恭迎皇帝計程車兵。他微微揮動了一下手指,原本躁動不安的青石安靜下來了,更多的青石加入進來。它們依次在他面前排列,一級接著一級,最終鑄成了一條道路,奔向遠方。
他看到階梯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雪白的身影,她身著白色金邊的長袍,臉上被烏黑的面具覆蓋。
“我從一開始就是相信你的,不論過了多久。如果,你真的踏出那一步,你的身軀,還是你控制嗎?”來人輕輕說。
“也許吧,但到了這一步,連嘗試都不去做,那還是我嗎?神終有一天會回來的,到那個時候,世界,又會怎麼樣呢?我們不曾知曉,也不曾看見。聖刻石碑,已經消失了。那千年,我等它等的太久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說出那麼霸氣的話,裡面所蘊含的東西,感覺比鎮子上教書先生的啞謎還要深刻。
這時,星空與雲海的交界處亮了起來,彷彿有烈焰燃燒。在這個只有星塵落幕的地方,有無數的紅點自上而下,它們慢慢圍繞在一起,形成一柄劍的形狀,直指蒼天。
“到那個時候,你還認得出我嗎?”白袍人微微顫抖著說。
不會的,我根本不認識你。言不由衷地,他說出了另一句話,好像身體都不是他掌控的。
“會的,海瑟。”他走上前去,想要抱住白袍人,雙手剛舉起卻又放下。
“這個擁抱,等我回來再給你吧。”他慢慢地說道,“到那個時候,你所擁抱的,將是整個世界!”
天空中的光芒越來越熾烈,無數的天火夾雜著群星墜落。彷彿天崩地裂,整個世界都在顫抖。原本作為屏障的雲海失去了功效,它們無力抵擋來自上天的威脅!
“記得活著回來……”白袍人漸漸隱去了身形,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喂喂,不要丟下我,這裡是世界末日了嗎?帶我走呀!他很想停住腳步往回跑,身體卻不自主地動起來。他的背後張開了骨翼,飛了起來。無視天火的墜落,直接穿過去,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速度越來越快。他感覺他把一切都拋在腦後了,彷彿世界都在離他遠去。
熾烈的流星劃過天際,發出令人心悸的響聲。
但他聽不到,聲音追不上他,風追不上他,光也追不上他!唯一與他一起飛翔的,只有印在青石路上的影子。世界,真的是離他而去了。
他突然醒悟了,自己,也許真的要去做什麼事情。別人做不到,只有自己做得到。
“好像,你是對的。”他說了一句沒頭腦的話,又喃喃地說道,“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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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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