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不少城市的縣小學還遠達不到能牽線安裝座機的水平，溫耀祖老家是京城首都。
但在鄉下的鄉下屬於特困縣城。
前幾年，知青下鄉的分配地。
“有啊，我們校長的辦公室裡就有一臺座機電話，以前工人來學校裡安裝的時候，全校師生還去看過熱鬧呢。”
他今天早上用客廳裡的座機給軍區話務員軍人姐姐打電話，讓她幫忙聯絡縣城學校。
電話接通後，直接光明正大報了自己的名字，拜託讓校長幫他找會學校裡會電腦的李老師。
他想問李老師，電腦怎麼操作的。
還和在學校裡的小夥伴們聊天。
她也不再繼續逗溫耀祖，笑著解釋道：“你姐夫過幾天就回來，到時候把電腦一起帶回來。”
“好～”
溫耀祖把衣服掀開，露出自己圓潤的肚皮，拍了兩下，“姐，你看我瘦了好多斤呢。”
“瘦了嗎？”
“瘦了。”
前兩天，他從堆積雜物的小房間裡翻出一臺糧食稱，每天都站在上面稱一稱自己的體重。
溫耀祖臉上露出驕傲的表情，把褲子向上提了提，神氣道：“我瘦了十來斤呢，等回了學校玩就不是胖子了。”
“可以，繼續努力。”
溫耀祖這個年紀最需要的是誇獎，等他把肥給減下來，再把學習重新弄好，將來前途無量。
溫辭見他一身的汗，“去洗個澡，洗完我帶你去商場逛一逛。”
“去商場幹什麼？”
“先去洗澡。”
溫耀祖明白姐姐要給自己買衣裳，搖了搖頭：“不用買衣裳，我還要繼續減肥，買了也穿不了！”
“是在減肥沒錯，但你還在長身體的階段，過兩年說不定比我還高，L碼可以穿到上高中。”
“噢。”
男孩初中的時候最容易長高。
溫耀祖從小牛奶什麼都喝，胖歸胖身高比同齡的孩子要大許多，這也造就了他在學校裡當老大。
看著溫耀祖回屋的背影，溫辭眉眼彎彎，她打算去商場見一見幾位老闆，順便給他買幾身衣裳。
溫耀祖的衣裳是從學校裡帶出來的，他減了十來斤，褲子都是鬆鬆垮垮的。
去商場他買兩身合身的衣裳，再給他買支英雄牌的鋼筆，用不了多久溫耀祖要上初中。
初中不像小學要開始學會不用鉛筆。
英雄牌的鋼筆在八十年代是最巨代表性的禮物，市級重點學校舉辦什麼比賽，都會拿英雄牌的鋼筆當做第一名的獎勵。
她希望溫耀祖能奮發圖強。
此時，姜家。
姜葉坐在沙發上坐立不安，餘光不停的瞥向薑母，緊咬著下唇，保持著自己專注力。
“媽……”
見薑母沒有任何反應，她醞釀了下情緒，撲通一聲跪在她腳邊，拉著薑母的手朝自己臉上扇，聲淚俱下：
“媽，是我錯了，雖然我被溫家父母威脅的時候才幾歲，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您打打我消消氣好嗎？”
軟綿綿的手打在姜葉的臉上毫無感覺。
明面上姜葉是在認錯實則在闡述自己年幼分不清善與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