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了拳頭,當年就該聽朋友們的話,在霍敬淵回國前給他下藥把生米煮成熟飯。
這樣即便分居兩國,像霍敬淵這種男人也會負責任到底。可惜,當年她剛滿十八歲。
沒那個膽下藥。
一個小時後,溫辭緩緩睜開眼,她的頭枕在霍敬淵健碩的大腿上,身上還蓋著薄被。
“醒了?”霍敬淵淡聲道。
他已經保持這個動作一小時沒動過,這倒沒什麼,關鍵是媳婦兒睡覺的時候,時不時會動兩下。
大腿離……又近。
她枕著自己的大腿,每動一下神經緊繃,偶爾還得調整彈道,以免戳到溫辭影響她休息。
溫辭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抱著霍敬淵的胳膊,看向窗外,問:“我們這是到哪了?”
“少夫人,要到機場了。”
溫辭揉了揉眼睛,側眸看到霍敬淵眼角下的黑眼圈,整個人充滿了疲態:“你沒補覺啊?”
“沒睡。”
說著,霍敬淵拿出保溫盒,嗓音輕柔道:“餓沒餓?要不要喝點雞湯,還是上飛機再喝。”
八十年代的航班也配備著午餐。
還是國營食堂水準。
“你怎麼不睡覺?”
溫辭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昨晚大部分時間都是霍敬淵在出力,他比自己辛苦多了,渾身腰痠背痛,彷彿被車碾過一樣。
霍敬淵雖不至於被車碾過那麼誇張。
可,他肯定也屬於疲憊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