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區裡,團政委剛好在部長辦公室內,聽見辦公桌上的座機聲響起,自來熟的接過電話。
他臉色逐漸凝重,“你說誰?霍團長請求出院,他滿打滿算住就也就個把星期?!”
電話總機向團政委解釋:“我們詢問過醫院方面,霍團長妻子在的時候還能攔著他,可霍團長妻子一走,又渾了起來,非要鬧著辦理出院。”
聞言,團政委擺出一副嚴峻的表情:“給我立馬接,京城醫院。”
“好的。”
隨著,總機操作連線,團政委聽見霍敬淵那欠揍的聲音,“報告領導,我是西北軍區的霍敬淵,我身體恢復正常,請求出院。”
話音剛落,團政委的聲音,劈頭蓋臉地一頓罵:“霍敬淵,你給勞資在京城耍脾氣是不是?你這才休養多少天,就嚷嚷著要出院?身體不要了是吧。”
霍敬淵:“……”
他讓總機打的是部長的電話。
怎麼偏偏接聽的是團政委,他和團政委關係好得很,沉著張臉,“怎麼是你接的電話,部長呢。”
“部長在也不會同意你出院的。”
“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在家休養就行。”
團政委知道霍敬淵一旦撒起渾來,勸都勸不住,他又遠在西北,忽然靈機一動,淡淡道:“你出院找哪個大領導也沒用,首先要你家那位領導同意才行。”
“我家那位?”霍敬淵皺起了眉。
由於他父母都在保密單位工作,他們的身份資訊是調查不到的,明面上他只有霍老首長孫子一個身份。
“可我爺爺不是……”
沒等霍敬淵把話說完,團政委解釋:“你出院的事需要溫辭同意才行。只要你的妻子,同意出院,軍區就同意。”
“……”霍敬淵無語:“我媳婦兒去外省了。”
團政委嘴角的笑容壓不住,“那太可惜,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在醫院裡待著等溫辭回京城吧。”
“能別裝了嗎?”
團政委也不給霍敬淵任何辯解的機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並打給了總機,讓他們給醫院下達命令。
霍敬淵的出院申請可以同意。
但必須要獲得他妻子本人許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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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皮火車上,溫辭聞著硬座車廂的味道皺起了眉,各種味道難以言表的味道堆積在一起。
但這趟火車由於是半人半貨沒有臥鋪。
溫辭找位置坐下,她座位旁是位扎著麻花辮的姑娘,手裡捧著橘子皮,橘子皮的清香讓她都清醒了不少。
溫辭這次出行只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小姑娘眨著水汪汪的眸,伸手將手裡的橘子皮撕下一半,笑眯眯地說:“來,姐姐送你。”
話音剛落,坐在小姑娘對面的中年婦女神色肉眼可見緊張起來,“阿花,你別打擾姐姐。”
那名叫阿花的小姑娘低下頭“喔”了聲。
溫辭道了聲謝。
橘子皮的清香的味道減少了車廂內那濃重的臭味,她從包裡盒子裡拿了顆大白兔奶糖給小姑娘。
她包裡有一盒大白兔奶糖。
那是小川回徐家後,外公外婆給他買的。
小川揚言,有什麼好東西必須要先給老大吃,所以託溫辭把這盒大白兔奶糖轉交給溫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