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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家屬院內。
看著軍車從外邊往軍營裡一趟趟進,幾位嬸子聚在一起,聊著天:“軍藝巡演,咱們能看嗎?”
“能啊,今年咱們西北軍區的家屬院剛修好,估摸著明年軍藝巡演咱們大院也要出人上臺表演。”
“咱們農村婦女上臺不是鬧笑話嗎?!”
向琴坐在角落裡織毛衣,聽見大家焦慮起明年軍藝巡演的事,想起溫辭即將上臺表演,緩緩開口:
“沒關係,等明年還可以讓霍團長的媳婦兒代表咱們大院上臺表演,今年她要表演水袖舞。”
“霍團長的媳婦兒是個戲子?”
“不是,她只是會一點基礎而已。”
“我曾經在省會城市裡看過一場水袖舞表演,她們穿的衣服特別漂亮,尤其是那長袖飄飄。”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趙冬梅指甲摳進自己肉裡,她低下頭眼裡閃過一絲陰鬱,絕不能讓那小姑娘露風頭。
一個陰暗的想法在趙冬梅心裡升起。
一週後。
溫辭目光無神地坐在營帳外,這幾天簡直是活生生的受罪,壓根睡不著,凌晨兩三點就會吹響號角。
高強度和高頻率的訓練讓人歎為觀止。
淘汰的戰士已經回到了軍區,駐紮地只剩幾個後勤還在收拾東西,虞清看到後勤戰士時,眼睛一亮:
“是不是要結束了?”
“嗯吶,晚上你們就能回去了。”
聞言,溫辭和虞清好似回魂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眼眸泛著光,雙目含淚就差沒哭出來了。
這個月突發狀況,不能隨意離開西北軍區。魔鬼周的伙食異常的差,有從森林裡新鮮抓來的小動物。
所幸有溫辭帶來的泡麵……
虞清好奇地問:“誰是魔鬼周第一名啊?”
“不知道,目前只剩下五個還在水牢裡堅持著。”
魔鬼周最後的特訓是叛逃忍耐,戰士們需穿著薄衣在水牢裡堅挺,昏暗冰涼的水牢誰能忍到最後就是第一名。
後勤接著說:“反正我挺看好,秦晉隊長的。”
“秦晉?”溫辭眉心微微蹙起,她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那我們需要去水牢邊等嗎?”
“不用,到時候會由其他人抬擔架。”
能在水牢堅挺到現在的軍人,意識已經開始薄弱了,現在需要他們突破自身的極限超越自我。
陽光明媚的太陽漸漸西沉,周圍的營帳拆得差不多了,溫辭和虞清揹著藥箱準備步行離開這片原始森林。
溫辭聞著新鮮的空氣,嘴角含笑,眉梢輕揚,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錯:“回去就能睡個舒舒服服的覺了!”
從踏進這片森林後就沒再見過霍敬淵。
一週不見,溫辭心裡還怪想他的。
虞清輕嘆了口氣,疑惑道:“我記得上上上個月來的時候,經常能看見你家活閻王來著,怎麼這個月一次沒看到過。”
她搶在蘇婉晴前自告奮勇,是不想給蘇婉晴想和霍敬淵‘獨處’的機會。
沒想到這次連活閻王的面都見不到,那還不如把這受苦的機會讓給蘇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