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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柔陪著李逍遙坐在醫院的門口,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席家輝拿著兩瓶礦泉水走過來,坐在李逍遙身旁,道:“回去吧。”
李逍遙忽然站起來,一言不發,徑直走向裡面。
席家輝無奈的搖搖頭,對王小柔道:“你為什麼不勸他離開?”
王小柔眼神有些深邃,望著人來人往的醫院,道:“他想要做什麼,我就支援他,如果他要離開,我就陪他離開。”
席家輝看著她的側臉,道:“說實話,我很嫉妒他,身邊能有你這樣的女人。”
王小柔失笑道:“是不是替我覺得很不值?覺得我很傻?”
席家輝並不隱藏內心的想法,點點頭。
“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對他而言,阿雅才是他的妻子。我瞭解逍遙,現在,阿雅在他心裡的地位是最重的,如果他就這樣離開了,我反而會對他感到失望。”
“那你就不難過嗎?”席家輝說:“他身邊有那麼多女人。”
王小柔忽然響起那一夜在陽臺上,李逍遙對她說過的那句話:“知道周國平老師嗎?”
席家輝點點頭。
“周國平老師說過,我不相信人一生只能愛一次,我也不相信人一生必須愛許多次。你是深谷,一次愛情就像一道江河,許多次愛情就像許多浪花。你是淺灘,一次愛情只是一條細流,許多次愛情也只是許多泡沫。”
“博愛或許不好,但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感情尤其是。逍遙很愛我,我深深的瞭解這一點,他同樣愛阿雅,我也瞭解。如果我離開,他會難過,阿雅離開,他也會難過。或許等他恢複記憶,我強制要求,他會離開那些女人,但是那樣的逍遙,一定不快樂,而且他會恨我。這些,在以後的歲月裡會慢慢體現出來。”
“名分了?”
王小柔笑著搖頭:“你覺得我在乎這個嗎?”
席家輝重重點頭:“沒有女人不在乎名分,生活是一輩子,不是過家家。你以後會生寶寶,你該怎麼對你的兒女說這件事情?”
王小柔就像一名得道高僧,看破一切規則,她只說了四個字,就讓席家輝將剩下的話全部吞回了肚子裡。
“我不在乎。”
……
“咚咚咚。”
“進來。”
李逍遙推開門,房間裡是阿雅和孟姝,席同年不知道去了哪裡。
李逍遙目光在阿雅身上停留,轉向孟姝,道:“阿姨,我想和您聊一聊。”
孟姝拍拍阿雅的手,“讓你爸回公司,這麼多天了,好多事情沒處理。”
沒有人知道那一天李逍遙與孟姝談了一些什麼,但是等到李逍遙出來後,心裡如小鹿亂碰,緊緊握住王小柔手掌的的阿雅,看見了面色平靜的李逍遙。
李逍遙走向她,左手牽著她,右手握住王小柔,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容:“跟我回去。”
阿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請,孟姝從病房走出來,臉上罕見的看見了笑容。
“去吧。”
阿雅喜極而泣,淚如決堤,緊緊握住李逍遙,無聲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