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特有些發愣,他實在是想不出,她的嘴巴上怎麼會有血跡?
“站住。”弗特叫住正要上樓的王小柔,她走進客廳,竟是直接無視他。
王小柔收回將要踏下臺階的腳掌,回過頭來神色淡漠的望著他。
弗特幾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雙眼死死盯住她的嘴唇,的確是血跡,但她的嘴唇並未有傷口,也就是說,這血,不是她的。
弗特怒意上湧,眼瞳收縮,濃眉倒豎,“賤人!”抬手一巴掌就朝著她的臉龐抽去。
王小柔腳下快退,弗特這一巴掌頓時落了空。見她竟然躲開,弗特怒火愈加洶湧,再度一抬手,正要抽去時,王小柔身上陡然湧起了無限殺意。
弗特被這股濃鬱的殺氣刺激的略微清醒一些,強忍著收回手掌,腮幫子顫抖,道:“你這個賤人,說,你剛剛去見了誰?”
王小柔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弗特怒極而笑,指著她的嘴巴,道:“你當我是瞎子嗎?你嘴巴上的鮮血,是哪個男人的?啊?”
王小柔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這鮮血,自然是李逍遙的舌尖血,回憶起他身上那熟悉的令她感到舒適的味道,王小柔的眼神也在不經意間溫柔了。
弗特見她神態間的變化,更是憤怒,道:“你這個婊子,蕩婦!”
王小柔露出一縷笑容,道:“你是你,我是我,現在的你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做什麼,與你無關。”
因為極端的憤怒,弗特臉部肌肉不斷顫抖,王小柔輕聲道:“很憤怒?認為我背叛了你?呵呵,現在的你知道了我的真實性格,後悔還有機會,畢竟,明日才是婚禮。”
弗特幾乎是咬著牙道:“等你成為了我的女人,我會在床上狠狠地揉虐你。”
“呵呵,娶了我,你的頭頂註定一片草原。”王小柔聲音聽不出悲喜,以這種方式反唇相譏,偏偏這句話對弗特的殺傷力巨大。
“草!”弗特手臂青筋暴起,拳頭在扶梯上捶下。
李逍遙的出現,註定使王小柔心中難以平靜。而對李逍遙,與王小柔的一番算不上交談的談話,讓他對自己的選擇與決定産生了迷惘。
最可憐的大約就是弗特了,這個明日便將成為新郎官的男人,有權有勢有錢,偏偏沒有辦法讓將成為他的新娘的女人,對他産生好感。
一想到王小柔剛剛說的話,弗特便一陣氣節,他的大腦不受控制的聯想,聯想婚後王小柔不守婦道,四處與男人勾搭。難道自己要二十四小時守著她不成?
這一夜,三人都失眠了。
李逍遙想了一夜,最終在東邊浮起一抹魚肚白時,他緩緩站起身,張開雙手伸展身體。
特斯拉起身從房間出來,看見站在客廳落地窗前長大雙臂面對窗外的李逍遙,揉揉眼睛,問道:“這麼一大早上的,你幹嘛?要強奸地球?”
李逍遙嘿嘿一笑,轉身罵道:“強你妹。”打了個哈欠,“老子要補覺,養足精神去搶老婆。”
特斯拉站在廁所門口,眼睛隨著李逍遙一直轉動,直到他走進房間,傳來砰的一聲響,才反應過來,罵了一句:“神經病,明明是搶別人的老婆。”
弗特與王小柔的婚禮在下午兩點舉行,地點是奧斯汀的喜來登酒店。
因為弗特無信仰,所以並沒有選擇在教堂舉行,甚至於連牧師都沒有請,只請了當地一個挺有名氣的電視主持人來主持婚禮。
李逍遙想了一夜,不是沒有收獲,他的收獲就是,想什麼做什麼,搶別人的老婆,讓別人沒有老婆。
十二點半,李逍遙被特斯拉特殊的叫人方式——砸門,喊醒了。
一番洗漱,穿上特比定做的大衣,將小型軍火庫往身上添,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槍支沒有問題,大衣釦子一扣,拿起一頂具有八十年代上海灘氣質的帽子與圍巾,踩著黑色的皮鞋,走出了總統套房。
李逍遙獨自一人開車前往喜來登酒店,特斯拉與巴圖分別開著兩輛車,吊在後面約五百米跟上。
忽然,巴圖的手機在震動,看也不看便接聽貼在耳朵上。
“喂,哪位?”
“黑星。”
巴圖愕然,旋即哈哈笑道:“洛莉了?你們倆玩的還開心吧?”
黑星打斷他:“少廢話,我就在你們後面。”
巴圖果然就不說話了,黑星道:“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