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逍遙小心眼,不願意分享,而是他明白中國的建築商都是些什麼尿性的人。中國民間仇富,仇官。仇的是為富不仁,仇的是貪官汙吏。而為富不仁的以煤老闆與房産商為多。這不是虛構杜撰的,而是透過這幾十年不間斷發生的事情,在人的心裡潛移默化産生的印象。
他要做的是質量上過關,抗震至少八級以上的老人護理中心,而不是豆腐渣工程。他總不能對一個見過幾面的人掏心窩子,百分百信任吧?真這麼做,李逍遙就是傻逼,純的。
舒曼心裡失落,李逍遙才回來一天,就離開了,連聲招呼都沒打。雖然他幾乎每次都是這樣離開的,但舒曼還是沒辦法習慣,上午還親熱相擁,纏綿悱惻的愛人,下午就離開了這個城市,甚至於她連李逍遙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舒曼有些丟失了魂魄似的穿好衣服,走出四合院。剛推開大門,舒曼就站住了,因為門口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有些眼熟。
“舒小姐,又見面了。”來人風度翩翩,外形俊朗。
“你好,你是?”舒曼一時間想不起來。
“鄭天圖。”鄭天圖微笑說道,很有禮貌。
舒曼眉頭蹙了蹙,過了一會才展開,道:“哦,是你,有事嗎?”
鄭天圖呵呵笑了一聲,取出一支香煙架在兩指之間,道:“李逍遙被抓了。”
舒曼所在袖子裡的雙手顫了一下,眼神明顯出現一絲慌亂。
“你說什麼?”舒曼也發現自己情緒有些激動,深吸幾口氣,再看鄭天圖的眼睛裡已經多了一絲警惕與疑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鄭天圖掏出打火機,點上手裡的香煙,笑的很是有些陰險,道:“因為是我派人抓的。”
舒曼多了一絲怒意,但她畢竟不是剛剛走出校園的小女生,不可能因為他幾句話就相信。
“對不起,我還要上班,沒時間聽你說笑話。”舒曼揹著包,將門鎖上,轉身就走。
鄭天圖身旁的男人望了一眼舒曼,語帶詢問:“鄭少。”
鄭天圖搖搖頭,眼神頗具玩味的盯著舒曼纖弱的背影,道:“我們走。”
……
葉家,葉河一身軍裝,端坐在沙發上,對面是葉嫣然。
“你是說,鄭守衛要抓李逍遙?因為李逍遙殺了人?”葉河劍眉緊鎖,問道。
葉嫣然點頭,俏臉上滿是擔憂:“逍遙沒有殺人。”
“他殺沒殺人,你怎麼知道?鄭守衛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手,既然他說李逍遙殺人,那李逍遙一定是殺了人,即便他沒有殺人,以鄭守衛的能量,給他安一頂帽子,很簡單的事。”葉河也是面色嚴肅,道:“現在的問題是,鄭守衛為什麼要對李逍遙動手?”
葉嫣然吱嗚著說:“可能,是因為鄭天圖吧。”
葉河問:“鄭天圖?是誰?”
“派人跟蹤偷拍我和逍遙照片的人,就是他,鄭守衛是他爺爺。”葉嫣然三言兩語解釋道。
葉河恍然,但旋即又疑惑了,葉嫣然又繼續說:“逍遙教訓了鄭天圖。”
葉河噢了一聲,一直緊繃著的臉忽然鬆了一下,道:“這臭小子,算我沒看錯他,還知道給他女人出氣。”
葉嫣然臉頰唰的就紅透了,跺了跺小腳:“爸~”
“哈哈。”葉河顯得很開心,他站起來,道:“好了,這事情你也別想太多,逍遙那臭小子機靈得很,一般人想抓他還真不容易。我待會去找鄭守衛,不過就是小輩打個架,不是什麼大事。”
葉嫣然聞言,臉色這才好看許多,爸爸輕松的話,讓她感覺,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李逍遙或許也想不到,不過是自己教訓過的一個人渣,竟然給他來了這麼出其不意的一招棋。
李逍遙的名字,在燕京已經悄然流傳了開,許多政界高層與官富二代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官富二代對李逍遙不感冒,甚至可以說是很不爽,蓋應李逍遙與葉嫣然的關系。而政界的一些高層,對李逍遙好壞皆有之。
如燕京市的市委趙書記,他對李逍遙就有些好感,當然了,這絲好感也是建立在之前歐尚亞洲區董事長金志海的面子上。
因為之前那件事情,趙書記特地檢視過李逍遙的資料,而讓他對李逍遙印象加深,則是因為他驚駭的發現,以他的許可權,竟然都無法探查李逍遙的具體資料。這讓趙書記在驚駭的同時,也對李逍遙這個年輕人多了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