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如橘子皮的臉上忽然綻放開來,看著讓人有些瘮的慌。
“這是我們最終討論的結果,我們付出巨大,他們的回報也同樣不小,值得。”
年輕人便不再說話,與兩位長老一路走入房子。
傍晚的日本有著最美麗的自然風光,將落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際,寒冷的風吹拂臉龐,讓人感覺生冷的疼。
餐廳裡,先前那個稱三長老爺爺的年輕人盤坐在矮桌前,穿上和服的女人為桌子上的眾人倒上燒酒,而後就退在一旁。
包廂裝修的很雅緻,矮桌前方五米左右,兩名同樣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畫著日本女人獨有的紅妝,手裡拿著類似琵琶的不上是好聽還是難聽,總之是柔和的,令人感到心情愉悅。
安德森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這名年輕人就是麻生悠仁,他們此刻坐在一張桌子上。安德森的表現並不像一名類似特工的人,他很雲淡風輕,給人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凱爾卻時不時的打量麻生悠仁,能夠被麻生家族重點培養,自身一定不會太差。果然,凱爾發現,這個年輕人,渾身透著一股子自信,卻又不張揚,不算出色的五官很協調的搭配在一起,偶爾的微笑使人如沐春風。坐姿端正,喝酒吃東西時沒有多餘的聲音發出來。
李逍遙依舊就在他們旁邊的包廂,還是他和李璇璣,只是這一次,他卻不用苦的貼在牆上偷聽。悠閑自在的帶著耳機半躺在榻榻米上,偶爾拈兩顆花生米丟進嘴裡,那叫一個爽。
安德森沒有一上來就用強,如果可以,他當然願意選擇兵不血刃的方式。
席間,安德森幾次言語暗示有些事情需要他的幫助,然而麻生悠仁卻不動聲色的全部拒絕。
用晚餐,麻生悠仁起身就要告辭,安德森使了個眼色,凱爾伸手壓住他的肩膀,笑呵呵道:“悠仁君,別急著離開,我們初來日本,對這裡的許多東西都不是很瞭解,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可否為我們說一說?”
另一邊,一個老外已經讓那兩名藝妓離開了。
麻生悠仁不動聲色,卻將這幾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知道,這夥人怕是要逼宮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麻生悠仁絕對是個聰明人,他呵呵笑著回應:“好啊。”
兩名藝妓一離開,凱爾就從口袋裡取出了裝著白色粉末東西的塑封袋。麻生悠仁瞥了一眼,眼神略有些冷,他知道,對方是要將自己拉下水。
麻生悠仁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人往往都有底線,這種東西,麻生家族有參與過買賣,但家族的人卻絕對不會去碰,這是麻生家族的要求,也是麻生悠仁的底線。所以他還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凱爾很意外,大約是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敢拒絕自己的要求吧。
安德森擺了擺手,凱爾便將東西收了起來。
“悠仁君,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說?”安德森遞一支煙給他,開口問道。
麻生悠仁接過香煙,道:“什麼傳說?”
安德森眯了眼睛,道:“西伯利亞黃金寶藏的傳說。”
麻生悠仁剛拿著香煙放在嘴唇上的手,輕輕一抖,聰明如他,此時此刻,立刻就知道,這群人對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了。
安德森並不在意麻生悠仁的忽然沉默,他慢慢的說道:“據說,這份寶藏的具體地址,被記載了下來,並且製成了地圖,但是這份地圖被分成了七份,而其中一份,就在麻生家族。”說到這裡,他將眼睛轉向了麻生悠仁,“悠仁君,這件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麻生悠仁經過短暫的慌亂,此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吸了一口煙,迎上安德森平靜中帶著淩厲的眼神,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聽見這句話,安德森就知道,麻生悠仁並沒有裝傻的打算。
“這份藏寶圖作為我們家族最重要的東西,一直存放在家族內。”麻生悠仁手很穩的彈了彈煙灰,道:“只是,如果你們想要參觀的話,恐怕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了?”安德森順著他的話問道。
麻生悠仁嘆了一聲,道:“因為,藏寶圖已經不在我們家族了。”
“什麼?”
不僅是安德森臉色大變,就連躺在榻榻米上的李逍遙,也是一下子蹦了起來,一臉震驚。
不在麻生家族?難道已經被別的勢力捷足先登了?這個訊息對李逍遙而言,算的是重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