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對你提出的老人護理中心的提議很感興趣,我覺得這很值得投資。”鐘愛國主動開口說話,說的是中文。
李逍遙坐在他身旁,笑了笑,道:“鐘先生,你的關注重點錯了。”
鐘愛國愣了一下,警惕一閃而過,再度恢複平靜,道:“哦?難道李先生還有更好的建議?”
李逍遙搖搖頭,輕嘆一聲,道:“鐘先生,你讓我很失望,我以為你是聰明人,但現在看來,你也就是一個畏手畏腳地俗人,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最多兩年,梁鈞生就要頂替你上位。”
鐘愛國眉頭皺了起來,蓋應李逍遙的語氣讓他很不舒服,年齡上,李逍遙比他小了一輪,但卻用一種類似教導的語氣與他說話。論身份,他是荷蘭新義安坐館,手下管著上千號人,即便內部不和,也不是他一個毛頭小子所能談論的。
“李先生,新義安內部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鐘愛國一點兒也不客氣,然而不等他下面話說出來,李逍遙卻打斷他。
“鐘先生,跟我合作,我幫你拿掉梁鈞生,讓你坐館身份實至名歸。”李逍遙直直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
鐘愛國心猛地一跳,表面不動聲色,但李逍遙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他剎那間的震驚。
“李先生……”
李逍遙擺擺手,再次打斷他,但這回卻有些不耐煩了,道:“鐘先生,誰對我下殺手,我心裡清楚地很,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梁鈞生瞞著你做這種事情,說明他壓根沒把你放在心上,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在新義安還有威信麼?”
這話說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但李逍遙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客氣了誰還聽你說話?他目的就是讓鐘愛國對梁鈞生的行為産生憤怒,這樣他才能繼續接下來的計劃。
果不其然,鐘愛國眼中怒氣一閃而過,但他不是傻瓜,李逍遙與他坦誠公佈的說這些,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抱怨,至於他所謂的合作,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梁鈞生,我來解決。”李逍遙輕描淡寫的說道,彷彿只要他一句話,下一刻梁鈞生的腦袋就要分家似的。
鐘愛國眉頭緊鎖,並不言語,李逍遙也不催促。他其實大可以不用與鐘愛國合作,只要待會甘道夫在會議上提出李逍遙昨日被刺殺的事情,李逍遙順勢將黑星這個關鍵人物提出來,別說區區一個梁鈞生,就連鐘愛國也別想離開西班牙。
但這也是有風險的,新義安的勢力不可小覷,這些大佬們未必就肯為了他一個名義上的聯合會主席將新義安徹底得罪死。而借用鐘愛國之手,卻可以不用承擔一點風險完美解決,這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現在便只看鐘愛國的決定了,只要他點頭,以後的新義安絕對不會再有第二種聲音,若是他不答應,那李逍遙說不得也得在諸位大佬面前強勢一把。
李逍遙輕輕撫著手指上的征服者戒指,大不了就是再玩一回靈魂附體。
鐘愛國沉吟良久,忽然徐徐吐出一口濁氣,抬眼再看向李逍遙,眼中神色已然變得堅定。
“你要什麼?”
李逍遙便笑了,鐘愛國如此問,說明他動心了。彈了彈煙灰,道:“一個人。”
鐘愛國有些疑惑,道:“什麼人?”
“洛莉。”
“洛莉?”
李逍遙道:“人現在在梁鈞生的手裡,我的要求很簡單,麻煩鐘先生打一個電話,讓人將洛莉送到英國。”
鐘愛國也不傻,問道:“洛莉是誰?”
李逍遙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他,他看出來了,鐘愛國是個警惕的人,若是不坦誠相告,只怕這人一時半會也不可能真的與自己愉快合作。
聽完李逍遙的話,鐘愛國沉吟思考,末了,拿起手機。
十分鐘後,鐘愛國的手機震動起來。
“給她一部手機,送上飛機後告訴我。”
鐘愛國放下手機,道:“人找到了,我派人送她去了機場。”
李逍遙點點頭,拿出手機迅速發了一條簡訊,簡訊自然是給隱藏在暗處的黑星發的。不過幾分鐘,黑星就回了簡訊:人已安全。
李逍遙暗自點頭,這個鐘愛國是謹慎了一點,但做事情還是很牢靠的,至少不會和他耍滑頭。
“那麼現在,我們討論一下細節。”李逍遙露出燦爛的笑容,露出兩排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