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綁著繩子的人,你說他要殺你?你他媽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吧?和我玩這一套?草,既然沒證據,那留著你他媽的也沒用了。”李逍遙連連怒罵,走上前,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提,抵在牆上,右手掄圓了,左右開弓,只聽啪啪啪的清脆聲,不過幾個呼吸間,齊長書一張臉便已沒了人形。
齊長書心中不免有些怕了,李逍遙的實力太強大,他這個老弱病殘體根本不是對手,連抬手抵擋都做不到。
“李逍遙,我是訓練營的營長,你不能這樣對我。”齊長書的聲音斷斷續續,十分虛弱。
李逍遙早已怒火中燒,哪裡聽得進去,他雙眼血紅,眼中的齊長書已經變成了豬頭臉,到處都是黑絲之色,儼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砰!”一聲巨響從門外傳來,原來是房間打門被踹開了,來人自然是賈和與訓練營的一些特工以及其他幾位營長。
一進入房間,眾人便是看見李逍遙怒揍齊長書的場景,便都是愣了愣,而李逍遙則頗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打齊長書的專注精神。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若任由李逍遙這樣打下去,只怕真的要將齊長書打死。
賈和一聲怒喝:“逍遙!”
李逍遙耳目瞬間清明,手掌停在半空,被掐著脖子靠在牆上的齊長書七竅溢血,五官早已變了形,可見李逍遙下手多黑。
吳應龍幾步上前,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李逍遙左手依舊掐著齊長書,不肯放鬆,看他心中對齊長書的殺意似乎並未有所減輕。
“他殺了簡真。”李逍遙與吳應龍對視一眼,目光落向沙發上已經沒了生氣的簡真,語氣充滿憤怒。
“什麼?”賈和大驚,快步上前走向被繩子捆綁住的簡真,兩指並起放在他的鼻下,果然是沒了氣息。
“先放開他。”賈和道:“再打下去真要把他打死了。”
李逍遙卻眯著眼睛,道:“我就是要殺了他。”
齊長書聲音虛弱道:“賈營長,李逍遙不顧紀律,私自對我動手,我要求將他關押進地牢。”
賈營長起身一步步走向他,眼睛在他不成人形的臉上看了看,冷聲道:“齊長書,你是訓練營的叛徒。”
齊長書呵呵一笑,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他身為訓練營的營長,自然知曉訓練營的規矩,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一切指控都是懷疑。
“賈營長,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謹慎些說的好。”
賈和緊鎖眉頭,目光轉向李逍遙,那意思便是問他有沒有證據。
李逍遙雖然憤怒,但還沒喪失理智,唯一的證據就是簡真,現在簡真也死了,所有的證據也隨之煙消雲散。
“簡真身為訓練營中人,你將之殺害,又是何居心?”賈和不愧是訓練營的智囊型人物,很快抓住重點。
齊長書聲音氣喘,道:“放我下來,我呼吸困難。”
李逍遙彷彿未曾聽見,沒有絲毫手軟。
“放他下來吧,真死了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說話的海老頭,另一位營長,和吳應龍平日裡不太對味,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卻保持著一致對外的態度。
賈和對李逍遙點點頭,道:“放他下來。”
固然心中千不願萬不願,此時李逍遙也不好真的殺了他,即便齊長書真的有罪,也輪不到李逍遙動這個刑。
“哼!”李逍遙哼哼著隨手一甩,齊長書便是被甩在地上又滾了兩圈。
“說吧。”海老頭道。
齊長書伸手摸著脖子,李逍遙力量還是有所控制的,否則只要他在加大一些力氣,他的喉嚨便是會被捏的粉碎。死裡逃生的感覺真好。
“簡真要殺我,我正當防衛,失手殺了他。”齊長書睜著眼睛說瞎話。
賈和冷聲道:“你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簡真身上綁著繩子,又怎麼能殺你?”
齊長書眼神沒有一絲閃爍,直直與賈和對視,道:“李逍遙和國安局私下有聯系,他和簡真也有聯系,但事情被我撞破,簡真動了殺心,卻被我反殺,這個時候李逍遙出現了,他將我打暈,然後用繩子把簡真捆了起來,接著又對我動手,再接著,你們來了,然後就有現在這一幕。”
“媽了個巴子,你這老賊,老子今天不殺了你就不姓李。”李逍遙怒火滔天,雙眼升騰著火焰,一股淩厲殺氣散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