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她連李逍遙的事業都不清楚。
她猶記得,自己生日那天,李逍遙花了上百萬買了一條鑽石項鏈送給她,而在此之前,李逍遙只不過是爸爸請來的司機兼保鏢而已。
一個司機,一個保鏢,即便兩份工,也不可能買得起這麼貴重的項鏈。
只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任夢婷似乎就有些墮落了,為他墮落。
伍媚瞥了一眼雲玥,心中想的卻與任夢婷截然不同。
她並不知道李逍遙買下自己的俱樂部,其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但當她從林瑜口中得知,現在的射擊俱樂部,管事的是一個女人,並且是那個小女警時,伍媚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些什麼。
不論她猜測的對與不對,李逍遙是否與雲玥有比她更深一步的關系,她似乎也沒有權利去多管。
伍媚覺得自己挺悲哀的,幾次主動獻身,卻均被李逍遙拒絕,她記得李逍遙前往英國前,在俱的那番話。
我給不了你名分,也不能向你承諾,我不是一個好男人,更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那時的伍媚倔強,她覺得,即便沒有名分,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婚禮,但只要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就是值得的。
可是,正如李逍遙所說,給她一些時間,讓她慢慢想,現在的伍媚,忽然覺得,李逍遙說的是對的。
誠然,愛可以讓一個女人拋棄一切,乃至於名分都可不要。
但是,沒有婚禮與名分的愛情,終究只是一廂情願的付出,單方面的付出很累,短時間感覺不出來,時間久了,弊端也就出現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像情人一樣,永遠只能以一個不能公開的身份存在?
沒有婚禮,沒有名分,沒有鑽戒。
有的,只是無盡的等待,與看不見希望的未來。
上大學時,伍媚只想以後找一個自己愛的,也愛自己的男人,白頭偕老,相伴一生。
年輕的時候瘋狂一點,在瘋狂一點,將能夠揮霍的都盡情的揮霍一空,等到老了,回憶時,不至於望著一片空白的記憶,像得了阿爾茨海默症似的呆呆的不知所以。
她想和自己的愛人生孩子,老了後抱孫子。
但她若真的選擇了李逍遙,豈不是就坐實了情人、小三、二奶的名頭?
不是說這個身份多麼的骯髒不堪,很多人被逼無奈,很多人實在太愛那個男人,願意拋棄日後能夠得到的東西,選擇以殘缺的方式過下半身。
但孩子了?怎麼辦?以黑戶生下來?戶口倒不是大問題,但帶出去散步,有朋友問起,有親人問起,孩子的爸爸是誰?該怎麼回答?
噢,我是小三,這是那個男人和我生的孩子。
真要這麼做,即便伍邦國曾經受過李逍遙的救命之恩,怕也是忍不住要一槍崩了他。
責任,責任重於山。
伍媚挺感激李逍遙的,她真的覺得這個男人有情有義有責任心。
她對自己有信心,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在自己那樣往上貼的情況下,都不可能忍住坐懷不亂。
可是李逍遙做到了,這不是說自己沒有魅力,也不是說李逍遙那方面有問題。
她是女人,當時李逍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神色,她看的是一清二楚,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立刻剝幹淨了按著啪啪啪。
可他還是忍住了,為什麼?這就是責任。
固然之後伍媚不會讓李逍遙負任何責任,但李逍遙卻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不要讓你的明天去後悔你的昨天。
伍媚心中默默唸,她眼前忽然一亮,這一扇門被自己無意之間開啟了。
為了明天不後悔,伍媚眼神愈發的堅定,像極了闖入巫婆的城堡,為瞭解救被施了魔法變成動物的爸爸媽媽,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不斷對自己說: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