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受了傷?”
李逍遙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張瀟。
他總不能說,我一見那殺手,就心中憤怒,如有一團火瞬間將我燃燒了,然後傻的沖過去,對方用車撞我,我也不躲不閃,跳起來的時候沒能將子彈全部擋開。
這麼說,張瀟指不定會怎麼看李逍遙,你堂堂訓練營s級特工,竟然被一個殺手打傷?
見李逍遙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憋出個屁來,張瀟沒有繼續問,扯開紗布,開始替他包紮。
肩膀的傷勢處理完,接著將胳膊上的子彈的劃傷也處理了一下。
胳膊雖然沒有中彈,但卻被子彈擦破,灼熱的子彈在那一瞬間擦過皮肉,一圈皮肉都幾乎翻卷開,若是以肉眼看,傷勢並不比肩膀的要輕。
“早些休息,這次的事情影響很大,短時間內溫切斯特不會再有殺手出現。”張瀟彎身去處理殘留的血汙,輕聲說道。
李逍遙哦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房間裡,李逍遙獨坐在窗戶的落臺,風從黑得看不見底的空洞處吹進來,李逍遙輕輕吸著煙,吸得很慢,很仔細。
多數女人煩惱的是瑣碎小事,似乎只有男人配談天下,論古今。
殊不知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男人比例更加壯觀。
權勢滔天的人多寂寞,一個勁的向上爬,圖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錢權。
李逍遙覺得師傅給自己取的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他這一生,要的就是逍遙風流,最好能遊遍天下美人,那真是大圓滿了。
不現實的事情想想就算了。
心裡閃過許多事,最後還是回到展堂的身上。
李逍遙想了想,若今日殺手不是展堂,他會這麼暴怒沖動?不會。
心性還是不夠穩定,李逍遙心中默唸靜心咒。
張瀟將戰友血汙的垃圾裝進袋子裡,紮起來放在門口,坐在沙發上,眼前浮現了一幅幅畫面,她嘴角的弧度溫柔許多。
展堂一路向著倫敦開去,手槍已經被他丟入了路邊野草間,狂風呼嘯著闖入沒有擋風玻璃的車子,展堂的臉頰有幾處小的血口,那是被玻璃渣劃破的。
展堂手臂還在微微地顫抖,表情固然冷漠,卻無法壓制心中的憤怒與恐懼。
憤怒如此完美的計劃最後依舊失敗,恐懼米莉亞身邊的保鏢如此厲害,雖然不清楚那個男人為何最後時刻會做出那種行為,但在他沖上來的時候,展堂的心跳依然是加速狀態。
失敗了,就這樣回去?
展堂在心中怒吼,不,他不能永遠去靠盧小嘉,如今知道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且自己有幸參與,他不允許自己擦肩而過。
溫切斯特大學的槍擊案連夜突破,第二天一早,便是上了泰晤士報,並且是頭版頭條。
內容大致說的是,溫切斯特昨夜驚現殺手,殺手為澳大利亞籍,闖入學校的目的是為了暗殺學院教師,經過擊劍館時,被當時訓練的幾名學生與教練制服。
正如市政府所期待,報紙上大肆宣揚,學院的學生都被吹噓成了如同美國大電影中的救世主。
溫切斯特大學也在英國露了臉,名氣大漲,學院從上到下,都是一片好氣氛。
張瀟沒有將李逍遙受傷的訊息告訴其他人,李逍遙休息了一夜,蒼白的臉色也添了紅潤,與平日間沒有太大的變化。
“昨天的事情上報紙了。”走在學校裡,蘭陵雙手插著兜,他今天穿的是運動裝,似乎待在學院,人也年輕了。
李逍遙接過報紙大致掃了掃,當下便是猜到了這其中的目的。
“這篇報紙,通篇就一個意思。”李逍遙抖了抖報紙,說道。
“什麼意思?”幾人好奇道。
“看似是在宣揚普通人也可以成為救世主,實則卻是一群貴族告訴這些普通人,你們就是一群diao絲,別掙紮了。”
有人曾戲言,diao絲與貴族的差距其實很明顯。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醒了過來,我開啟門,看見美女鄰居站在我的面前,她撲進我的懷裡,誘人紅唇堵住我的嘴唇,她把我撲倒在床上,親吻,撫摸,我拿起床頭的杜蕾斯——這是貴族。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開啟門,看見美女鄰居站在我的面前,她撲進我的懷裡,誘人紅唇堵住我的嘴唇,她把我撲倒在床上,親吻,撫摸,我拿起床頭的杜蕾斯……我醒了過來——這是diao絲。
看看,直接而明顯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