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治國手指輕輕敲打著酒杯,淡淡道:“一張會員卡只允許一個人進出拳場。”
服務員點頭道:“我明白了。”走到一旁,在對講機裡開始說話。
“先生,一張會員卡只能允許一個人進出拳場,並不能帶人。”服務員道。
李逍遙不禁皺起眉頭,他隱約覺得,這事情似乎並不是簡單的查詢會員卡這麼簡單。
能夠進出地下拳場的,哪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南宮宇辦這個拳場的初衷就是為了拉攏關系,建造屬於自己的小圈子,會員卡只是標誌著正式進入了這個圈子,至於外帶人,這種事情更是南宮宇求之不得的,又怎麼可能會禁止?
李逍遙立刻判斷出,恐怕是有人在背後和南宮宇唱反調。
“讓南宮宇過來。”南宮宇幫過他,此時這種情況,他不能看著別人利用這種方法對付南宮宇而置之不理。
“怎麼回事?”說曹操曹操到,南宮宇和石小慶從後面走了過來。
他們原以為仲治國這樣做,最多也就是查到一兩個沒帶卡的,但卻忘記了張大師身上也沒卡,還好他們出來的早,要不然真把張大師惹生氣了,他們這幾天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石經理。”服務員恭敬的喊了一聲,隨後道:“這兩位沒有會員卡,我們正要請他們出去。”
石小慶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他們這的情況並不是個別,其他幾處也有幾個沒帶卡的,此時正在大聲的吵鬧了。
“都給我滾回去。”石小慶吼道。
那群服務員見拳場負責人發火了,一個個立時退了下去,這個時候,仲治國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微笑著道:“小慶啊,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
“仲主任,這是什麼意思?”南宮宇伸手按住石小慶的肩膀,上前一步問道。
仲治國呵呵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場子有點亂了,該清理清理。”
“老先生,對不住您了,這拳場有規矩,沒有會員卡的,不能進來。”仲治國微笑對張大師說道。
張大師臉上看不出是個什麼表情,看了他一眼,靜靜說道:“你近期有牢獄之災。”
仲治國神情一滯,對兩個保安道:“請這位老先生出去。”
與仲治國不一樣,石小慶和南宮宇聽了這話後,卻是心中一震,他們清楚張大師的身份,更明白他說的話堪比聖旨,金口玉言,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張大師說他有牢獄之災,那就一定有。
“仲主任,請問誰是拳場最大的股東?”南宮宇語氣中多了一絲怒氣。
“南宮老弟,做事呢,要考慮清楚,這件事情值不值得你去做。”仲治國依舊面攜微笑,似一隻笑面虎。
“不老你費心。”南宮宇冷冷一笑,對那些保安與服務員道:“都給我退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對拳場的貴客進行任何形式的檢查。”
此話一出,服務員與保安們頓時做鳥獸散,仲治國微笑的臉上則隱隱有一絲怒意浮現,眼底深處寒光閃爍。
“南宮老弟,再有兩天,就是拳王賽的決賽了,你手下的關山傷好點了嗎?我認識一個老中醫,要不要給你介紹認識認識,別到了那天沒人參加,那可就慘了。”仲治國說道。
“謝謝好意,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換做平時,南宮宇定然不會說出這些話,這就等同於撕破看臉皮,但是張大師的那句牢獄之災卻是猶如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一個即將落馬的官員,對自己又能有什麼樣的幫助?又能有什麼樣的威脅?沒有現在就出手對付他,都是同情他。
仲治國感覺很奇怪,這個南宮宇平日裡可不敢和自己如此說話,今天這是怎麼了?雖然心裡疑惑,但他卻註定得不到答案。
“張大師,您沒事吧?”仲治國一離開,南宮宇就來到張大師面前,小心翼翼問道。
張大師擺擺煙杆,道:“沒事,你忙你的去。”
“小慶,拿兩張卡。”南宮宇道。
石小慶拿出兩張卡,編號比李逍遙的要低一些,南宮宇接過,將兩張卡都遞給了那名司機,道:“張大師,這卡不僅在拳場能用,您去其他一些高階的會所一樣能用,有空您去喝喝茶,打打高爾夫,坐遊輪出個海,用這張卡都是免費的。”
張大師還沒什麼表示,李逍遙聽了卻是眼放異彩,道:“這麼多免費的?”轉而看向南宮宇,“還有沒有多餘的卡?再給我幾張。”
南宮宇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道:“你當這卡是大白菜啊,就算我是拳場股東,也沒有幾張,你等等吧,明天我再想辦法給你弄兩張。”
“好。”李逍遙心滿意足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