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李逍遙竟然是張大師的朋友?這實在是有些不真實,如果說南宮宇開始想教訓一番李逍遙,接著打算將他收入麾下,充當他的金牌黑拳手的話,那麼現在這個想法在張大師說出朋友兩字後,立刻煙消雲散,連丁點都沒殘存。
開什麼玩笑,張大師是誰?別說是他們,就算是他們的老子見到了,那也得客客氣氣喊一聲張大師。
張大師的來歷是一個迷,但他的身份卻很特殊,也很崇高,官場上達到一定的地位後,能夠知道一些有關張大師的資訊,經商的金錢累積到一定數量,同樣如此。
用最簡單的話描述,張大師其實就是一算命的。
建國前,算命這個行當基本上沒什麼生存空間,建國後很長一頓時間也是如此,但是近年來,隨著香港廣東這些地區人民的推廣,命理、相術之輩得到很大的提升空間,以極其恐怖的速度上升到一個恐怖的位置。
原因無他,人家會算命。
但在算命這個行當裡,真正有本事的,卻沒幾個。
物以稀為貴,張大師又是其中翹楚,不管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沒有誰不盼著能和張大師說上幾句話,希望他能給自己掐指算上一算。
李逍遙與張大師是朋友,這對南宮宇和石小慶都是一個足夠勁爆的訊息,兩人再看李逍遙的眼神也有些變化了。
接過香煙,李逍遙拿在手裡反複看了看,香煙盒土黃色,一個字眼都沒有,估摸著又是特工煙,抽出一支吸了一口,味道很醇,夠勁。
“你怎麼在這?”李逍遙問道,隨後瞥了眼張大師身後的男人,那個在科林給他開車的司機。
“老夫夜觀星象,隱約察覺紫微星動,料到北方將有一場大事將要發生,也算到會在這碰見你,於是老夫就來了。”張大師吧嗒吧嗒抽著旱煙,全然一副老農民進城的感覺,哪裡有半分高人的樣子。
聽見這話,石小慶兩人心中微驚,暗暗將他這番話記死了。
李逍遙卻是撇撇嘴,吐了一口煙,道:“老家夥你可真能吹牛逼,還掐指一算了。”繼續翻了個白眼,指著自己的臉,道:“別說我不信,你給我算算,看看我下面會發生啥事?”
聞言,石小慶兩人神經頓時繃住了,但隨之又暗自搖頭,他們不覺得張大師會給李逍遙算命。
但今天張大師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讓兩人吃驚到底,只聽他說:“別抽煙了,看著我。”
一旁兩人一定,頓時明白,張大師這是要給他看面相了。
“喲,還真來啊,等等,還有兩口煙,你先和我說說你怎麼在這。”李逍遙喜歡這煙,夠醇夠勁,轉頭對石小慶道:“這煙還有沒?回頭給我幾條。”
聽見這話,兩人差點沒氣的鬧冒白煙,口吐鮮血,這家夥,多少達官顯貴做夢都想要張大師指點一二句,可這家夥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還讓張大師等,兩人心裡恨不得能替代他,讓張大師也替他們看看。
“回頭我給你一箱。”石小慶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發怒。
一根煙抽完,見李逍遙意猶未盡,還準備抽第二支,兩人終於忍不住了,南宮宇伸手搶過他手裡的半包煙,道:“這煙好抽麼?我也試試。”
李逍遙無語了,試試說就行了啊,幹嘛非得把整包煙都拿走。
“行了,你看吧。”李逍遙轉過頭,對張大師道。
張大師渾濁的眸子緩緩定住,在他臉上一寸一寸的看,從額頭到眉毛,再到眼睛、鼻樑、嘴巴……
李逍遙被這老家夥盯得頭皮有些發麻,這眼神怎麼這麼不正常,那眸子裡的渾濁似乎都消失了,爆發出道道精光。
“喂,老家夥,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對你這種老頭更沒興趣,雖然我帥了那麼一點,身材好了那麼一點,但你要是對我有不良的想法,別怪我不念朋友之情啊。”李逍遙口不擇言的說道,聽得旁邊兩人滿腦門的冷汗,心想這小子究竟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敢對張大師這樣說話的,全世界估計也就他一個。
“你最近路不太順,小事不斷,大事接連而至。”張大師說話沒有石小慶兩人想象中的生澀,反而簡單易懂。
“你的感情很亂,打個比喻,就像一張被攪亂的蜘蛛網。”
“後面那話倒還像模像樣的,前面說的就沒什麼意思了。”李逍遙撇嘴,他對算命什麼的還真不相信,當然,前提是他不知道張大師的身份。
“你在西方將有血光之災,東方也不太平,但若是處理得好,東方將是你的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