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在不知不覺中融入她的世界,她曾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和這種人有交集,最後卻是不可自拔的淪陷,甚至一度想要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他,她不後悔那時的沖動,如果再來一次,她同樣會這麼做。
不溫不火的過了二十多年,青蔥的年輕歲月已經快離她而去,她是一個理性的女人,但在理性的女人也需要偶爾加入一些刺激的東西調劑一下生活,有一個可以讓自己不顧一切,放棄理性去付出的男人,即便最後受了傷,她也甘心了。
李逍遙的優秀,她清楚,所以她並不認為自己會是陪著他走到最後的女人,但有些事情,如果不去做,她會後悔一輩子。
媽媽去世後,爸爸一直單身奮鬥,將她與小弟撫養成人,一直希望爸爸可以找一個伴侶,不那麼孤獨,而就在一分鐘前,爸爸說他要結婚了,但結婚的物件,是鮑玉華,是李逍遙的媽媽。
這種狗血的情節讓任夢婷覺得一點都不真實,鮑玉華成了自己的後媽,李逍遙則變成了自己的哥哥,那自己和李逍遙在一起豈不是成了?
心中如何悲傷,表面上也裝作若無其事,不知不覺,任夢婷已經開始學會戴上面具以另一種模樣示人。
“夢婷,你沒事吧?”肖雅和伍媚關心的問道。
任夢婷裝作疑惑,道:“我能有什麼事?”
兩女見她神色自然,以為是自己多想了,但隔了兩個座位的李逍遙,卻是從她眼底深處看見了一絲悲傷,知道她其實並不是像表面上看去的那麼平靜。
結婚的日子就在兩天之後,有些倉促,但只要有錢,就算是兩個小時後結婚,也一樣能辦的風風光光。
張新哲拖著一身傷回到家,他那個市委宣傳部部長的老爹看見後,大為震怒,立刻詢問是怎麼回事,於是在張新哲添油加醋一番,把整個事情的過程扭曲了又扭曲的說了一通,結果卻沒變。
張儲也就是張新哲的老爹,得知竟然有人如此囂張,這樣毆打自己的寶貝兒子,立刻抓起電話給警察局局長於國棟打了過去。
“於局長,現在開酒吧可都是黑社會啊,我兒子不過是進去隨便看看,結果就被打成這樣,這還有王法嗎?”張儲生氣的說道。
“對令郎下手的是什麼人?”
“他叫李逍遙,三條巷一家酒吧的老闆,哼,就是一個混社會的。”
於國棟一愣,他對李逍遙這個名字可是一點都不陌生,想到那個年輕人背後的能量,於國棟心裡便是升起一絲敬畏,不過他沒提醒張儲,他是張市長一派,張儲則是市委書記那一派的,平日裡互相見面也都是堆著一臉的假笑。
若是往常接到張儲這種電話,他一定不會主動幫忙,不落井下石都算是好的,但這一次麼,他倒是覺得可以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張部長,這個事情我也不好直接抓人,畢竟無憑無據的。”於國棟深知若是自己直接爽快答應,對方一定會起疑心,所以便是做出這種不情願的姿態。
果然,張儲一聽,頓時大怒,道:“我兒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好吧,那我現在派人去把他抓回來,審一審,不過還得麻煩你帶著令郎來一趟派出所,把事情經過都詳述一遍,派出所好備個記錄。”於國棟頗為無奈的說道。
掛了電話後,於國棟立刻給宋劍鋒打了電話,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要求他立刻將李逍遙抓捕歸案。
“什麼?為什麼要抓李逍遙?”雲玥不解的瞪著大眼睛,看向面前的宋所。
“李逍遙涉嫌襲警,所裡的三個人滿嘴牙齒都被敲光了,張新哲也被打的渾身是傷。”宋劍鋒也是輕輕一嘆,說起來李逍遙算是他們是救命恩人,可沒想到這個家夥一點也不安分,這才沒多久,就又惹出這麼一堆事,張新哲可是市委宣傳部部長的兒子,他這麼打,能不出事嗎?
“不可能!”雲玥一臉不相信,他怎麼也想不到李逍遙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襲警,尤其其中被打的還有一個是張新哲,他昨天才和李逍遙認識,兩人之間不存在任何的恩怨,再者,他們怎麼會遇見的?
“都驗過傷了,那三個家夥估計下半輩子都只能戴假牙了。”宋劍鋒搖了搖頭,也不管她臉上越來越震驚的神色,道:“我剛得到通知,李逍遙現在在南陵飯店28樓,你帶一車人過去把他抓回來。”
雲玥面色猶豫,道:“宋所,這之間一定有問題。”
“我也知道有問題,如果他打的是普通人也就算了,但他偏偏把張新哲也得打了,這小子是什麼身份你不會不知道,行了,先去把人帶回來吧,到時候在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張新哲老子就算是宣傳部長,也不可能仗勢欺人,只要他沒罪,我們就放人。”宋劍鋒說道。
雲玥重重點頭,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他的錯。”說完,掉頭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