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元帝恐怕也是對自己眼睛突然復發心存疑慮,果不其然立刻讓宮女來搜查夏歆瑜,還順帶對面前的女人,也就是他的柳昭儀又是心軟心疼了幾分。
一宮女低眉順眼的走到了夏歆瑜面前,好似怯生生的開口,“南安王妃,奴婢奉皇上的命令,對進入宮殿的人稍作檢查,還請王妃見諒。”
夏歆瑜卻是在她伸手過來時,往後退了一步,同時她觀察到龍床旁邊的那個柳昭儀,也就是大王爺的生母,看到她的動作眼神閃過了一絲竊笑,看來柳昭儀是覺得自己心虛才後退。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金安。聽說進入寢殿要搜身,兒臣想了下還是鄭重些,讓您身邊最信任的兩個宮女一同搜身吧。”
其實夏歆瑜就是害怕這宮女搜身的同時,拿出別的東西當作她的,所以她必須要換個人檢查。
柳昭儀聽到夏歆瑜所說,果然眼神又閃爍了一番,夏歆瑜就知道自己這手防備是很有必要的。
這會是多事之秋,哪怕這個皇上沒有立即相信自己會害他,也不能不防著被關押什麼的受到莫名的傷害。
畢竟皇上現在看不見,搜身也不能幫她證明,這個屋子裡的人根本不知道誰會拼著得罪柳昭儀來幫她,更別提六王爺如今是眾矢之的。
“說得也對,紅袖綠雲,你們兩個去給六王妃做檢查,手腳輕些,她可是懷有身孕的。”
還仰仗著夏歆瑜給他看病的榮元帝,自然不會計較換個人來檢查,欣然應允讓自己貼身的兩位宮女過去小心檢查了。
夏歆瑜故意讓三人錯開位置,以免這三人互相有勾結,遞東西給對方。
如此小心行事,伎倆自然是無法實施了,簡單的檢查後,終於輪到了夏歆瑜為皇上施針。
因為皇上的眼疾屬於隱秘之事,所以寢殿裡本就只有三個宮女,兩個侍衛,以及那個太監總管。
這些都是皇上自認為最信得過的人,而柳昭儀在朝廷無背景,兒子又身體有恙,也被皇上認為可以勉強信任了。
診脈之前,夏歆瑜先是小心謹慎的用自己特製的物品藥物等,給皇上的手腕處消毒了一番,一般人只以為她是在給皇上進行擦拭。
“六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麼?怎麼還給皇上擦手腕?”柳昭儀看到此景又怎麼會放過,直言不諱,故意讓人以為夏歆瑜是在嫌棄皇上。
一進這屋子,夏歆瑜就一直在觀察,她一擦手腕就看到有一名宮女緊張了下,而柳昭儀的舉動讓她知道這應該是另外幾位王爺的手筆。
她淡定的解釋,“兒臣只是在避嫌,用這帕子隔著替父皇把脈,而後稍稍調整了下位置而已。父皇,上次兒臣也是這般為您診脈的,對吧。”
夏歆瑜心裡默默感謝這個時代的規矩多,男女有別,診脈一般不宜直接接觸。
越是身份尊貴的時候,越是計較這種接觸。倒是市井之地,不會太過在意這些。
“好了好了,愛妃先撤下吧,朕相信六王妃,你就別再干擾她給朕看病了。”榮元帝自是知道上次也是隔著帕子的,心急治眼疾的他立刻對一旁插話的柳昭儀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