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視眈眈的看著夏歆瑜,夏蔚然有意無意的擋住外面人對著夏歆瑜的視線,以免那些愚民再被她這姐姐的美貌所惑,更加盲目的幫著她。
她已經做好準備夏歆瑜恐怕還會繼續抵抗,所以腦子裡拼命想接下來該怎麼對付。反正實在不行,就把這事再鬧大點。
眼下凌八王爺文遠他們在凌安城,可以算的上是勢單力薄,而她又有夏博承親自指認,又有幾方聯手,鬧到皇上那也是有理的。
即便是凌文遠這個王爺,迎上他們夏府的家務事,也是不好插手的。若是他幫夏歆瑜說太多,他們還可以再給夏歆瑜冠上勾搭小叔子的罪名。
夏蔚然各種可能性都想的差不多了,不禁得意的看著兩人,就等著他們出招呢!沒想到自己這父親大人,今時今日倒是派上了大大的用處。
被阻止說話的凌文遠正在一旁暗暗惱恨,眼下的情形,他知道夏歆瑜不讓他說話的原因,也很認可。眾目睽睽之下,他說什麼都是錯,還會牽連夏歆瑜。
所以他只能無奈的看著夏歆瑜身處絕境,心裡對那咄咄逼人的夏蔚然惱火萬分,對那不仁不義的夏博承這個冷血父親更是恨不得親手把他丟出凌安城。
出乎夏蔚然意料的是,夏歆瑜沒再多做抵抗,主動走到了獄卒的跟前,“那就走吧,既然是父親希望的,我也沒辦法。不過清者自清,我自認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
她的表情坦然又淡定,眼神卻帶著些無奈哀傷,看了就讓人不住的覺得,這是被冤枉了,卻又礙於身份不得不從。
對於夏歆瑜這主動投網,不再抵抗,夏蔚然是沒有料到的,也因此,她也沒來得及阻擋夏歆瑜的身影,讓圍觀者聽到了她這姐姐的所說,還有表情。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夏歆瑜還是如了夏蔚然他們的願,直接進了監牢。知道周圍圍觀的人肯定會有想法,顧不上許多,夏蔚然趕緊拉著四王爺凌文然離開了這府衙。
徒留在原地怔愣不知所措的凌文遠,和心思各異的圍觀百姓,他們沒走,卻還在議論著。時不時的,有人離開了,卻還會有新的人群加入,詢問這麼多人圍觀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管怎樣,我那姐姐進了牢裡,總歸有她好受的。”夏蔚然見遠離人群了,得意的和凌文然笑道。
“確實,就是這樣似乎對岳父大人的名聲,有些損傷。那些百姓裡,似乎有去過夏歆瑜看診的醫館的,有不少的人在幫她說話。”凌文然不知她這王妃與父親的關係不好,還稍稍幫著他那岳父說了一句。
夏蔚然趕緊收斂了下臉上得瑟的表情,表現出一股無奈與擔憂,低著頭有些沮喪,“是啊,爹爹可能會被議論一番。”
而後,又露出幫忙成功而開心的表情,“不過,能幫上王爺,也是我們夏府的榮幸了。王爺你就快點讓人去六王爺那傳訊息吧,看看這六王爺到底是不是像靜嬪娘娘說的那樣,那麼在乎他這個王妃。”
說到最後,夏蔚然又微微低下了頭,眼神裡透著怨毒與算計。
“還是我家王妃對本王好啊,又是出謀劃策,又是為了我損了夏府的名聲。”凌文然做出感動的表情,伸手抱緊夏蔚然,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卻露出了一絲冷笑。
凌安城的大牢裡。
以夏歆瑜王妃的身份,雖說是入獄了,也該是單獨一間的牢房才是。鍾吉慶走在前頭帶著路,最終卻把她送到了一間已經有人的牢房。
“王妃,真是對不住了,最近犯事的人著實有些多,我們這監牢基本都關押了人。所以實在是挪不出地方,讓您單獨一間了。”鍾吉慶點頭哈腰的,態度恭謙,看著倒是挺誠懇。
猜到幾分的夏歆瑜,沒有作聲,看了看面前的這間牢房,不算簡陋,有一張鋪著薄被的床,上面正躺著一個人。
這人衣衫襤褸的,看著很是邋遢,一頭長髮不搭理的披散著。體型看著還算瘦,但是是背對她的,她一時竟也看不出這人男女。
“裡面的,總不會是個男的吧?”夏歆瑜盯著鍾吉慶,眼神凌厲,問道。
鍾吉慶回覆的很是迅速,連連搖頭,“怎麼會,自然是個女子。這女子因著窮的沒飯吃了,偷了一個店鋪的貴重物品,這才被抓進來的。不是大奸大惡之輩,還請王妃放心。”
看破眼前這知府大人的虛偽笑容,夏歆瑜猜到裡面的人恐怕沒那麼簡單。“大人,我想就這麼一個人,您還是有本事把他往哪個牢房塞一下的,你說呢?”
有些慌亂的用手抹了下額頭,鍾吉慶知道這王妃恐怕猜出了什麼,但是又不敢忤逆了上頭的吩咐,正低頭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