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目眩的掙扎著想要睜開雙眼,凌文修朦朦朧朧的看見自己仍在雲良閣的廂房,又突然想起本該在自己手上的那封信似乎不見了,他蹙著眉頭,有氣無力的緩緩坐了起來,面色焦急的掀開被子,試圖尋找那封信。
“你是在找那封信嗎?不用找了,那封信我已經拿去燒掉了,你先躺好休息。”夏歆瑜看到他醒後的舉止,一眼猜出他的意圖。那封信,她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從他緊緊攥著的手裡拿出來的。
她走到了床邊,表情很是擔憂的,伸手試圖讓凌文修再躺好,卻被他躲過了。那封信自從她知道了一切之後,已經沒有了意義,這也是她會燒掉信的原因。
“你怎麼在這裡?”凌文修聽到聲音,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輕撫著高挺的鼻樑,搖晃了下腦袋,只當是自己的幻覺,試圖讓自己清醒點,想要繼續尋找那封信。
夏歆瑜說信被拿去燒掉這樣的幻覺都出現了,他不禁懷疑這封信,是不是真的會有什麼自己不想看的訊息,越發慌亂。
雙手控制住他的雙肩,不讓他再胡思亂想,夏歆瑜與他面對面平視著,臉上帶著些嬌嗔的慍怒,“不告訴我下,為什麼你在這裡嗎?”
有了肢體接觸,讓凌文修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並不是自己前些日子那樣的幻覺。他閃躲著,移開了目光,即便再不捨得,他也不想被看穿,“我有事,需要在這裡處理下。”他並不想讓夏歆瑜誤會自己,所以,還是說有事,而不是說出像外界猜測的那樣來青樓玩樂。
知道他可能是不會自己老實交代了,夏歆瑜嘆了口氣,結果引得凌文修立刻緊張的抬頭看向她,似乎生怕她真的誤會,生氣。
“好了,你累壞了,先好好休息下吧!”夏歆瑜柔聲似水的安撫著他,見他這副樣子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隨便嘆個氣,都能讓他這麼緊張。他還病著,也就不想這會糾結這些了。
“你都知道了?”凌文修聯想到自己從醒來後看到她的一切表情,又是擔憂又是安撫又是溫柔的,內心已經猜到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這是你自己看出來的,可不是我說的哦。”夏歆瑜嘴角上揚,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的她,心情自然是還不錯的。這麼說著,也可以表示,她可沒有違背凌文遠說的告訴凌文修她知道了這些。
眼見夏歆瑜知道了一切,似乎心情卻是非常不錯,凌文修腦海裡思緒萬千。“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比如說,某人之前非要看完我又彈又唱五首曲子,又跳又唱又是那五首曲子,把我累得口乾舌燥。”夏歆瑜調侃的向他挑挑眉。
凌文修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視線,那時候只顧著臨別前多看看她了,倒是忘記她這麼連番唱跳是很累的。“額,還有嗎?”
“還有嘛,某人害怕開啟一封信,怕到生病。”
說到這裡,凌文修反而不閃躲了,他看著眼前臉上帶著美麗動人微笑的,自己為之擔驚受怕的人,帶著些猶疑和害怕,“為什麼要燒掉那封信,那信,到底寫了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就是想找你談談,信裡最多就是故意說了兩句威脅的話,想讓你回府的,當不得真。”說到那封信的內容,夏歆瑜情緒頓時低落了,她只是想讓他回府談談,哪裡想到能引得他差點出事。
“看來你知道了很多,所以,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凌文修眼神有些遲疑,卻還是問出了口,經歷了這次這封信,連他也著實害怕了,不想再經歷一次。
“我來雲良閣的事情,不知道你介意不,不過,上次出場表演是意外。另外我知道你不想納側妃了,不會勉強你的,我也不喜歡府裡多個什麼側妃。這次,我曾經懷疑過你,對不起,我以為你已經不在意我了呢!”夏歆瑜低著頭,表情慚愧。
凌文修聽到這話,頓時覺得自己身心舒暢,伸手緊緊把她抱在懷裡,“我知道你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雲良閣的事我也早就知道了,你不是說了,我之前就非要看你給我表演。不過本王可是每日都回府的,你應該知道才是,怎麼會覺得我不在意你了。”
“還不是因為有好多人都見證了你來雲良閣,我又總是找不到你,與之前相比變化實在太大了,還什麼都不告訴我。要不是你每日都回府了,恐怕我就不是曾經懷疑了,可能就是真的覺得你得到了,就不稀罕了,所以要變心了。”夏歆瑜緊緊回抱著他,感受他寬厚的胸膛,這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的,讓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