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元帝沒想到他說的頗合自己心意,古往今來又有多少太子最後能當上皇上,太子不過是給其他皇子王爺更明確的攻擊目標。而如今的凌朝,誰若是當上太子,必然是有一番舉動,甚至可能會像歷來的王朝,最終波及到榮元帝自己的皇位。
而從此處對話,不僅顯露出凌文修的遠見,也讓他看出來,凌文修對這太子之位似乎真的興趣不大,他不過分主動的爭鬥,倒也是凌朝一幸事。
凌文修的實力從這次水患就可以看出,若是他有心,再心狠些,不說太子之位的歸屬,耍陰招的手段絕對要比其他幾人厲害。正因他人品端正,所圖不過自保,這才使得朝野如今還算安寧。榮元帝也是知道些這次平城他所遇到的刺殺與劫難,能安然回來,實屬不易。
“兒臣還有一事,覺得有必要與父皇說說。”凌文修簡明扼要的將這次平城水患,平城御史馮奇與上州司馬龔驍滿勾結,耽誤治水,先前治水的銀兩更是被他們吞了數百萬兩。人證物證以及這次水患整體的情況流程,凌文修回平城的這幾日都已準備妥當。
“區區五品官員上州司馬就敢吞這上百萬兩銀子,定是有人在背後給他們撐腰,當真是膽大包天,連這賑災的銀子都敢插手。這事朕知道了,會立刻讓人著手調查,你就先回去吧。今日的談話就不用向其他人洩露了。”
榮元帝眼神中閃著一股怒火,他如何猜測不到這些地方官員的肆意妄為可能離不開自己幾個皇子的支援,只是他氣惱這等大事他們如此行事,稍不小心整個平城附近都將遭殃。
凌文修當初沒有立即整治那些貪官,並不是放過了他們,本就是打算揪出幕後之人。刺殺的事情,可以慢慢來算賬,但是害他的女人生病難受的人,怎麼可以讓他們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無所事事的在家休養了幾天,被母親勒令不許出府的夏歆瑜,開始每天習武彈琴看書的老生活。唯一的樂事,大概就是教導了高瞻一番後,高瞻對攻下夏楠越發積極。
與此同時,平城的侍御史馮奇被罰抄家流放,正五品上州司馬龔驍滿也是同樣的命運。連凌安城的凌文然也不知因何被處罰俸半年,在家閉門思過三個月不得出府。這其中緣由,自是隻有幾個王爺,以及個別高官大臣知道些。
眾人不禁紛紛感慨這凌文修手段高明,不但能完美治好平城水患,解決了各種事務。更是剪除了四王爺凌文然的一小部分羽翼,讓他失了皇恩,不得聖寵。
這番動作,倒是讓凌文修安穩了不少日子。一來,他這次立功早有訊息傳出皇上私召他,大家傳的都是皇上想他當上太子,二來,這處理水患以及四王爺之事的手腕也著實讓不少人忌憚。
而康安王府裡,卻是亂成了一團。
“夏蔚然,這次本王可被你害慘了,不但事情敗露,還使得外祖父受了牽連,朝堂上失去了好幾分實權。”四王爺凌文然正在屋裡大發雷霆,動作粗魯的到處拿東西發洩,還打碎了一旁的一個花瓶,顯然是把一切罪責怪在了夏蔚然的身上。
站在房間角落的夏蔚然,內心自是不屑的,這個四王爺的外祖父,也就是正三品戶部尚書餘旭峰自己在如此重要的關節上貪圖銀兩,卻又沒安排好,一味膽大不知謹慎,這才導致這一連串的事件暴露。
只是她的倚仗仍舊是面前的人,也因此事到如今,夏蔚然只能梨花帶雨的哭訴著,“是蔚然沒用,沒把這次平城事情辦好。雖然特地找了病人,千辛萬苦想法子帶去了平城,也已經將那病傳染給了那六王爺,卻不想竟被我那姐姐三兩日功夫研製出了藥方。”
這番話雖是在自責,但目的自然是在於說出她所做的貢獻,特地找出了偶然打聽到因安城的類似鼠疫的疫病,千辛萬苦讓他們互相感染,路上煎藥保證他們不死,帶人到平城。最後再辛苦謀劃百姓混亂的場面,導致凌文修被傳染。
饒是脾氣暴躁的凌文然聽了這些,也不好意思再發火了,說來此次平城貢獻最大的當屬他這個王妃了。又是辛苦奔波,又是出謀劃策,可比自己那外祖父簡單粗暴的謀財導致自己被申斥聰慧多了。更別說這次若不是那夏歆瑜醫術實在高出常人太多,這老六也絕不可能逃離自己的掌控了。
想到這裡,凌文然趕緊將臉上淚痕遍佈,哭得嬌滴滴的夏蔚然擁入懷中安慰起來,“哪有的事,王妃這次可是派上了大用處,若不是這生死一遭,誰能想得到我那六弟竟願意為他這王妃以命相護。蔚然你還為了本王特地奔去因安城還有平城,這都累瘦好幾圈了,只能說這夏歆瑜必須要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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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文然顯然也感覺到了夏歆瑜的醫術有多高明,還有凌文修對她的在意程度,“因安城兩個月耗費數百大夫才堪堪研製出的藥方,她竟然在那種環境下三兩日研製出來。若是以後父皇有什麼需要她的地方,豈不是讓南安王府更加得寵。”
見這王爺意會到了自己要說的重點,夏蔚然愉悅的偷笑著,添油加醋道,“就是啊,我這姐姐,醫術如此高明,怕是能給六王爺提供不少助力。就像這次平城,幾次行刺外加這染病,若不是有她,六王爺必然是受王爺你的掌控了。”
她頓了頓,又繼續補充著,“還有那馬將軍的夫人,聽說久治不愈,尋遍名醫都沒用。也是她出手解決,這才換得馬將軍願意帶自己大批人馬為六王爺去那北邊挖渠道。更別說當時六王爺為了姐姐,主動感染這病,這說明若是我們能拿捏住姐姐,就是拿捏住六王爺啊。”
連連點頭,眼神不自知的看向一處,凌文然也顯然知道這些,“說的沒錯,我們後面主要計劃就是先針對夏歆瑜。老六實在太狡猾,這次平城之事,除了你的計謀略有見效,其他全部是打了水漂。按照老六對你姐姐的痴情程度,若是除去了她,恐怕,也能讓他傷神許久。”
眼神募然變得邪惡,凌文然也是從此時,越發將目標定為夏歆瑜。
見目的得逞,夏蔚然更是竊竊暗喜,要知道這樣子不但能讓四王爺意識到她是最有用的,從而加固她目前在康安王府的地位,也更讓夏歆瑜的處境危險萬分。
近日來,夏蔚然在康安王府裡的地位也有所影響,許是許久未歸,府裡冒出了不少得了寵的女人,她自然是要在凌文然面前爭上一爭。
如此一番談話後,兩人又你儂我儂的在一起,仿似並未出現先前不悅從而摔了花瓶的景象。只夏蔚然心裡越發視夏歆瑜為自己此生的絆腳石,恨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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