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走著,夏歆瑜正想想找個人問問情況,剛走到前廳就見夏珍垂頭喪氣的低著頭不看路的走著,她知道夏珍向來喜歡到處打聽八卦,這會這樣子恐怕是有什麼事。
“夏珍,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怎麼了?”夏歆瑜拉住快撞上自己的夏珍,很是疑惑。夏珍向來開朗樂觀,按理說是不會有什麼事讓她這般沮喪的,再加上凌文修的異樣,夏歆瑜忍不住想這兩者不會有什麼聯絡吧?
欲言又止的,夏珍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剛才聽到的事情和她家小姐說,若是說了似乎會讓她家小姐過意不去,可若是不說,她家小姐以後知道了似乎更會過意不去,自己現在就已經很是為此難過了。
看出夏珍的猶豫,夏歆瑜更是覺得有些什麼,連忙催促她,“別猶豫了,有什麼快點說,我會負責考慮怎麼處理的,總比你自己發愁的好。”
想想自家小姐那麼聰明,肯定比自己厲害,夏珍毫不猶豫將剛才所見所聞告訴了面帶焦急的自家小姐。
原來,夏珍和凌文修的貼身侍衛杜偉關係向來不錯,平時時常讓杜偉幫他從府外帶些吃食,或是帶些有意思的畫本故事書,又或是和她說些府外的新鮮事物。
今日她照常去了杜偉那屋子,想找他時,就見杜偉滿面嚴肅,正在收拾行李。夏珍連忙好奇得問他,“阿偉,你是要去遠處辦差嗎?”
杜偉卻不似往日那般熱情,而是帶些怨氣的說道,“可不是,生死之戰。”
“啊啊,生死?你可別和我開玩笑啊?為什麼就有生死之說了啊?”
可能是因為帶著些怨氣,又或是想要和她告個別,杜偉忍不住照實告訴了這傻丫頭夏珍,“還不是要去平城那個鬼地方,如今水災肆虐,路上又是埋伏眾多。想來我們想平安的回凌安城怕是難於上青天了。”
夏珍頓時被嚇到了,“那不能不去嗎?這麼多人,為何偏偏要六王爺去這平城?”
“剛聽傳回的訊息說,皇后重病,三王爺要在跟前盡孝,剩餘能解決事情的,也就我們家六王爺了。”杜偉說著,可能是為了分散注意力,手裡還不停的在收拾包袱。
“我記得六王爺可是很厲害的啊,手握兵權,還武藝高強,區區平城,怎麼會難倒他?”
杜偉被噎住了一下,這其實也正是他有些怨氣的地方,但是他並不敢洩露王爺的秘密,只能說是別的原因,“可能是水災後的其他問題比較嚴重吧,不說了,我要快些出發了。希望我們還能有機會再見面。”
夏歆瑜聽到這裡,感想可比夏珍要多得多,不過,她看得出杜偉和夏珍相處還挺融洽,她卻沒心思想這個事情,而是想起了水災後的其他事情。
在這個時代的水災,是非常不好處理的,錢財,糧食,病情,百姓安置,都是大問題。夏歆瑜又感受了下府上的侍衛安排,凌文修去平城辦理這等大事,府上卻是比他在的時候侍衛還多上了許多。
這就是杜偉所說的,可能是其他問題比較嚴重,因為自己的到來,此番平城之事,凌文修沒法帶上所有的人。因為他擔憂自己的安危,留下了這許多人。
而這次這麼大的事,其他幾個王爺又怎會看著凌文修順利辦成,那樣豈不是拱手讓儲君之位。也因此,自己的到來,該是讓凌文修更加艱難了。
難怪那杜偉說話的態度,讓遲鈍的夏珍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好,只是夏珍以為是杜偉臨行告別,這才態度有些差。
夏歆瑜卻立即分辨出來,杜偉是為了他家王爺氣憤自己這王妃的到來害了凌文修。仔細想來自己給凌文修確實添了不少麻煩。
夏歆瑜看出夏珍心情不好,吩咐夏珍先回屋裡休息會,自己則往王府大門方向走去,想證實下心中所想的是否屬實。
沒走多遠,就看到凌文修的貼身侍衛向來沉穩的吳志剛正一臉擔憂的站著望向遠處。
她一驚,連忙上前問他,“怎麼回事?王爺去平城辦事怎麼不帶上你?看你這表情,這次似乎不簡單,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嗎?為了王爺,還請照實說與我聽。”
吳志剛行過禮,見她這麼說,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然後他又想起八王爺交代的,加上擔心,他安慰自己,這也算是王妃自己看出來了什麼。
最終還是決定告訴王妃,“王妃,這次王爺是要去平城治水,但是九死一生,路上的行刺不提,光是水災可能引起的疾病甚至疫病就夠他頭疼了,再有水災災銀各種問題,總之,非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