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然看到皇位上明顯不是喜歡的皺眉擺手,略略吃驚了下,轉瞬之間又想明白了可能是曲風與這個世界不符合。她暗歎,特地找到的琴師初次聽到也表示過似乎並不覺得很好聽,怪自己太過自信了。
只是可惜了這次特地找的伴奏,當時為了找人幫忙伴奏,還特地與本身不太喜歡自己的母親,也就是夏博承的姨太太虛與委蛇,再三保證可以蓋過嫡姐夏歆瑜的風頭,她這個異世界的便宜母親丁水瑤才肯出手幫忙找了京城有名的琴師。
平定了下情緒,夏蔚然不肯就此放棄,笑意盈盈的再次向皇上行禮,“皇上,可能剛才民女的表演不是很符合您的口味,不若再給民女一次機會,讓民女做首詩獻給皇上可以嗎?”一邊說著,眼神也楚楚可憐起來,彷彿被拒絕了就會傷心欲絕。
宋元帝思量著畢竟是歡喜的日子,此女子的表演雖不合大眾,卻也標新立異,讓人眼前耳目一新,因此還是願意給個機會的,點點頭示意,“也罷,剛剛的歌舞還是有幾分新穎的,朕就再看看你這詩做的何如。”
之前夏蔚然的舞蹈沒惹事,也沒出彩,夏歆瑜覺得自己後面可能要有麻煩了,不過對整個夏家倒無大礙。結果這會夏蔚然似乎還要繼續獻藝,不遠處的夏歆瑜不禁嘆了口氣,她已經猜到了,應該是要抄襲或者說是背誦經典古詩。
只能內心默默祈禱這個21世紀的妹子不要太傻,背出自己完全不懂含義,又不符合此時意境環境的古詩。
不然到時候夏蔚然自己出糗是小,牽連整個尚書府才是真的慘。即便沒出大事,只是小小出醜,她們的父親夏博承估計也會對於讓自己奪得眾人目光更加執著。
為了表示是現場作詩,假裝醞釀了一番,夏蔚然邊輕移步伐,邊緩緩道:“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抑揚頓挫之間,整首詩聽起來倒確實是非常不錯。
“好好好,以遠看似青,近看卻無,恰到好處的描畫出了初春小草沾雨後的朦朧景象。是首好詩,是首好詩啊,來人啊,賞,重重有賞。夏尚書,你這女兒確實是文采斐然,才思敏捷啊!哈哈哈!”榮元帝止不住的連連誇獎,甚至今夜難得的為人鼓起了掌。
眾人也都驚詫萬分,沒想到這舞跳的一般,詩詞做的竟如此出類拔萃。
連本是一旁看戲兼偶爾欣賞下夏歆瑜的凌文遠,都不禁多看了這女子兩眼,“哥,看不出來夏歆瑜那丫頭的妹妹也頗有幾分聰慧啊!就是眼神裡透著股傻氣,還是她姐姐好看,嘿嘿。她這一出場倒是幫夏歆瑜免去不少麻煩了。”
聽到這番感慨,凌文修這才勉強往臺上的女子看了一眼,“嗯是有點傻氣,又透著點自作聰明,想不到竟能做出這種詩來。”卻是避免評價夏歆瑜,繼續飲酒,眼神仍不由自主仿似隨意的看向了另一邊的夏歆瑜,對剛表演完的少女顯然毫無興趣。
這風頭有人出了,看來自己今日倒是安全了。這詩選的還是不錯的,夏歆瑜內心還是給這個便宜妹妹點了個贊。因為這會正逢初春,這兩日的一場小雨,倒是正符合這詩的意境。
夏歆瑜有些惆悵的秀氣精緻的眉頭都皺了幾許,如果想要長久以作詩出風頭,她還是認為不可行啊,畢竟很多詩不但要講究意境心境,更是有典故一說。
思忖間,夏歆瑜想過要勸夏蔚然收斂點,但是這妹妹又不是和她一個母親的,兩方本身關係就不太好,穿越來的這個看起來更是有幾分自負。
若是擅自勸說,暴露身份不說,還可能吃力不討好,被誤認為自己想搶風頭什麼的。看來更是要想辦法帶著母親早日脫離夏府了,以免被捲入什麼風波之中,她暗自下著決定。
夏博承對於這二女兒在文采方面得賞出風頭自是開心的很,眾多女子的表演裡面,作詩得如此誇獎的夏蔚然可是頭一個。
看到夏蔚然春光滿面洋洋得意的走下場,立馬臉帶得意的笑容,上前迎了幾步,“蔚然啊,你這詩作的著實不錯啊,頗為為父當年的風範。一個月后皇上有安排狩獵,本來不準備帶你去的,既然你也算長大了,這麼有文采,到時候不如跟著父親一起去狩獵場看看。”
夏蔚然自是欣然應允,若說穿越古代最有戲份的地方,狩獵場自然是要算一個的,各種你救我我救你,你帶我騎馬什麼的小故事都可以從這裡發生,這麼想象著,她不由笑得更歡了,彷彿已經看見自己作為女主角走上這個皇朝的最高位置。
看來要根據狩獵再好好琢磨幾首符合這個場景的新詩,有的詩有些忘記了,還得好好回想下,她嘴角含著笑,喜不自勝的開始暢想未來了。
這場表演過程有點糾結,未來也比較未知,但是也算是解了自己目前的燃眉之急。總算是可以當個路人甲,安心混過去了。夏歆瑜默默感慨道,不由倒是對這妹妹的出場有了幾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