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川直起身來,深吸一口氣,道:“韓將軍,得罪了。”
韓起道:“動手吧。”
賈平川雙手緩緩握住了劍柄,怕損毀了骸骨不敢太用力,但劍卡得太緊,不加幾分力根本拔不出。
又要用力,又不能損毀骸骨,賈平川對力道的控制只能一點點增加,屏息凝神,廢了好長的時間,當更薄的劍尖終於離開兩根肋骨時,賈平川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沒有急於察看這柄劍,而是小心翼翼地重新掩埋上骸骨,重新把土坑填上後,賈平川才再次盤膝坐在荒丘之上,雙手把劍捧在身前,細細看去。
劍身血紅,劍柄亦是血紅。
不是像血一樣的紅,而是它本就是被血染紅,凝幹了的血色。
賈平川凝視著它,彷彿看到它在韓起手中斬殺了數之不盡的異獸,彷彿看到韓起高舉著它向異獸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衝鋒,彷彿看到它被刺入韓起胸骨間,血流將它渡成了如今的顏色...
賈平川知道,這不是它最初的顏色。
而不管它最初是什麼顏色,現在的血色都讓它更加散發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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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似乎彌散著喊殺聲,讓賈平川恍惚間置身在戰場,一個殺聲震天,殺氣瀰漫的戰場。
他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湧起了一腔戰意,身體不禁微微顫動。
一旁韓起的聲音響起:“你怎麼了?”
賈平川聞言一震,再定睛一看,眼前只有一柄劍,一柄血色的劍,搖頭笑道:“沒什麼。”
韓起哦了一聲,道:“還以為你從這柄劍上看出了什麼。”
賈平川又搖了搖頭,這柄劍除了顏色不同外,並沒有看出有何不同,手中的觸感也似金器,但怎會催動不了?
又細細看了一會,還是沒有頭緒,賈平川忽然把雙眼閉上,用元神看去。
隨即咦了一聲,道:“那白色的是什麼?”
韓起並沒有感到意外,道:“它原本就是白色的。”
可它早已不是白色。
賈平川道:“不對,這白色的光澤不是它本身散發的,而是流向它,吸附在劍身上的。”
只是肉眼看去,被血色所覆蓋。
韓起道:“是嗎?那這又說明什麼?”
現在的韓起雖是魂魄,能看見元氣,但他終究因為不是修道者出身而注意不到其中的差別。
賈平川道:“還不知道,我需要試試。”
除了第一次元神出竅進入荒丘內部時看到過這柄劍之外,近來賈平川感知它時也曾以元神看過,但那時埋在荒丘下,厚厚的土層幾乎隔絕了元氣的流動。
賈平川現在看到的流向它的白色的光澤,就是金行之氣散發的光澤。
而五行之氣本為元氣之精,在浩瀚的元氣中是極為稀薄的存在,憑荒丘土層下那點元氣根本形成不了賈平川現在所看到的金行之氣的抽離成象。
賈平川現在還不知五行之氣,金行之氣。
他更不知現在他手中這柄劍能引金行之氣趨向它,就如神靈所在一樣!
但雖然現在的賈平川還不能融會,甚至還不知如何抽離運用金行之氣,他也能在以金行道法施展這柄劍時,得到已經被這柄劍自動匯聚的金行之氣的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