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沫不明白,道:“為了嫣兒?”
蘇墨道:“時局將變,無論是為了嫣兒自己,還是為了蘇城和世間蒼生,嫣兒都需要變得更強,除了她,沒人能幫到嫣兒。”
蘇嫣也說是去醉凡塵找柳嫣然請教琴道,難道真的只是這麼簡單?
施沫將信將疑,道:“只是這樣?”
蘇墨道:“是或不是,你只需問問嫣兒是否大有進益便知。”
無論是與不是,這樣做都有可能讓蘇墨和柳嫣然重燃舊愛。
施沫還是不能接受,道:“你們為何一定要做這樣的事,就照此下去有什麼不好。嫣兒是這樣,然兒是這樣,如今承風也是這樣,你為何一定要逼著他們非得與天雷宮為敵?”
這正是蘇墨一直以來都與施沫有一道深深隔閡的原因,他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蘇墨搖頭嘆息,道:“你要知道,連你的父親也已下定了決心。”
施鴻博也是自發的改變?他可是蘇城最頑固的守舊派。
施沫雖然知道了枕星河上下已經齊心,但她一直不相信施鴻博會是自己做出這樣的改變,她一直以為是蘇墨的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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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身邊的一切真的都已經完全變了,只有施沫一如既往?
蘇墨又道:“你不相信,去找你父親一問便知。”
施沫愣在了原地。
蘇墨轉過身,面向濃霧中的施沫,道:“還有一句話,你大錯特錯,嫣兒也好,然兒也好,承風也好,我從來沒有逼過他們。他們都已長大了,不要再把他們當做孩子。”
施沫驚慌道:“可是...可是與天雷宮為敵,他們或許會死。”
蘇墨的眼中閃過了失望,但在濃霧中施沫看不見,道:“誰都可能會死,我也可能會死。但那又如何?誰讓我們是修道者。”
說罷,蘇墨再不停留,轉身而去。
留下施沫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迴響著那幾個字:誰讓我們是修道者。
久久之後,施沫抬頭仰望,低喃道:“我還是修道者嗎?我還可以是修道者嗎?”
她終於開始漸漸明白了,為何她與蘇墨越來越形如陌路。
......
醉凡塵在迷霧中停靠在了映月渡。
直到百人賓客已經遠去,星河七子與蘇嫣蘇然姐弟九人才下得船來。
雖看不清,但人人臉色都很古怪,莫名感覺頭疼得緊。
譚卓揉了揉額頭,道:“以後再不能與蘇師妹一起來了。”
廖開道:“何止不能一起來,還需躲著蘇師妹了。”
九人先各自中了一次柳嫣然的瑣情攻擊,後來蘇嫣躍躍欲試,雖無法發出與柳嫣然一樣精準的瑣情攻擊,但星河七子和蘇然也感到心神不寧,絲毫沒有過去在醉凡塵飲酒作樂的暢快。
要掌握與柳嫣然一樣的精準瑣情攻擊豈是朝夕之功,今夜雖然未見什麼成效,但蘇嫣至少已經得其法,剩下的便是勤加練習,爭取早日為己所用。
聽著譚卓和廖開那麼一說,蘇嫣只是嘻嘻笑道:“那不行,要早日練會此道,還離不開你們。這可是柳前輩吩咐的,你們也是答應過的。”
臨別時,柳嫣然特意交代了,瑣情不能隨意外傳,更不可拿非修道之人試煉,於是,要助蘇嫣練會此道,練習的物件也就只有星河七子和蘇然了。
吳越嘆了一聲,道:“失策失策,今夜不來就好了。”
顧棠呵呵一笑,道:“也不見得是壞事,也許我們可以找出抵擋之法,日後若萬一遇到類似的對手也不至於毫無抵抗之力。”
這倒也是實話,面對柳嫣然的瑣情攻擊根本無法抵抗,日後若真有這樣的敵人,那可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道法的玄妙,再一次讓他們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各懷心思地走了一段。
顧棠道:“蘇師弟一言不發,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