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朝陽道:“這五萬兩金,想來是從賈家借的。”
賈渝笑了笑。
衛朝陽道:“五萬兩金,可不是筆小數目。”
賈渝道:“只要言行公子開口,不說區區五萬兩,便是百萬兩也不在話下。何況,眼下的世間局勢,只要賈家知道了此事,都不需言行公子開口。”
說到財力,賈家可是富甲天下。賈渝這麼說,諸人也不覺得是誇大。
“賈家為了安全考慮,很多事並不能第一時間就獲悉,尤其是在監察司和執禁團橫行的黃城,所以當言行公子到黃城流金消玉苑時,家兄賈全還不知此事。不過,言行公子也沒來得及開口,剛到流金消玉苑附近,言行公子便已在昏迷的邊緣,當時不知言行公子因何昏迷,現在看來,就是因黃城當時城主抵命的訊息傳揚出去而悲憤之情蔓延所致。”
鬱深皺眉道:“他沒來得及開口?那他以行者之名許諾的事?”
損害行者的名譽是不可挽回的,在場的萬生宗諸人都很憂心此事。
同時也在憂心言行又一次昏迷,但好在他們都知道言行後來醒過來了,並沒有因此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賈渝道:“鬱宗主和諸位請放心,此事並沒有損害到行者的名譽。言行公子被抬進流金消玉苑時,管家聽到瀕臨昏迷的言行公子口中不停呢喃著‘黃城主...黃城主...’。在看到言行公子隨身包裹中的鬼面行裝和令牌,並在為言行公子換衣時看到了掉落的離火珠和火行靈戒後,此前雖還未見過言行公子的家兄賈全確認了言行公子的身份。而言行公子昏迷之際仍在唸著黃城主,家兄賈全便預感到黃城有大事發生,即刻便派人去打探。探明情況後,家兄賈全立即決定救援,不過,卻不是借給黃城五萬兩金,而是當。”
言行在那個時候昏迷,而沒有因此損害行者的名譽,這就是萬幸。
衛朝陽道:“當?黃城要是還當得起,城主也不至於為此抵命了。”
賈渝笑道:“有的,家兄賈全宣告,只當不贖,即是買。”
聽賈渝這麼說,諸人還以為是賈家眼光獨到,看到了黃城所不識貨的珍貴之物,藉機發了一筆橫財,頓時臉色便不太好看。
鬱深譏諷道:“賈家不愧經商有道,好眼光啊。”
賈渝看到了諸人的不快,道:“諸位想必是誤會了,家兄賈全不過是向黃城主買了一副字,這副字是:黃城誓從公理大義,順蒼生存亡而結盟,永不背約。”
諸人臉色斗轉。
衛朝陽撫掌道:“好,好,好。這副字卻值五萬兩金!”
前一句還出言譏諷的鬱深也不失氣度,站起身,向賈渝躬身抱拳道:“是我出言不遜,賈老闆請見諒。”
這一拜,還有拜謝賈家挽救了行者名譽的感激之心在內。
賈渝回禮一拜,道:“鬱宗主言重了。”
洛依呵呵一笑,道:“宗主那句話,也不算錯。要我說,賈家的確經商有道,撿了個大便宜。那副字,黃城主若出價五十萬兩金,賈家也是會買的。”
諸人聽言,哈哈大笑。
賈渝笑道:“聖女此言,倒也不假。”
賈家在這件事上,確實做得彰顯大義。
萬生宗諸人對賈家刮目相看。
一句玩笑過後,賈渝再次向白鱗躬身一拜,道:“這件事雖然過去了,但言行公子昏迷多日不醒,家兄賈全卻一籌莫展,請了名醫也無濟於事。幸得白鱗姑娘趕到,否則言行公子也不知要昏迷到何時。那時家兄賈全不知白鱗姑娘身份,多有冒犯,還請白鱗姑娘不要介懷。”
洛依看向白鱗,面紗後的神情全是感激。
這件事白鱗並沒有說起過,洛依也不知,但她知道言行若一直昏迷著,天府中封印的那片地獄和那地獄中的死氣就會更加強烈地侵噬言行。
事實上,當時言行的情況更洛依預想中的要危險得多,那時言行正試圖突破天府封印,若不是白鱗元神入天府及時阻止,言行恐怕再也醒不過來了。
白鱗對賈渝笑了笑,不置一詞,很快又變成了擔憂的神色。
天府中那龐大的死氣,留給言行的時間不多了。
正看著白鱗的洛依,見她臉上神色有變,不禁心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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