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朝陽稱讚道:“周城主此舉坦誠。”
這麼做,就是告訴賈家,無論何種境地,周家絕不捨棄賈家。
賈渝道:“的確,家主感懷周城主信重,便不推辭,又從兩家後輩中挑出兩個命格不凡之人,這兩人便是賈平川與周慕君。那時兩人都還年幼,而後,分別安排兩人假死辦喪,之後,便暗中秘請御金門前輩登門指導。自那以後,這兩人近二十年足不出戶,直到天降雷罰,一場大難將至,兩人同時出現在御金門。”
萬生宗諸人點了點頭,也只有周家和賈家門庭幽深能藏得住這兩個人。
諸人感嘆,本是互為質子的兩個人卻雙雙現了太玄相邁入太玄境,與木行的林紅葉和汪琴一樣,亦是造化使然。
天不絕五行。
鬱深擔憂地道:“他們兩人既然出現在了御金門破了雷罰,也必會為人所察覺,天降雷罰已過了數月,如今他們呢?”
賈渝先是滿臉悲傷地道:“他們當時都已是太玄境,修為高深善於隱蔽,且當時情況很危險,人人都躲在家中,除御金門外,並沒有人看見他們。只不過,那道雷罰,以御金門的力量是破不了的,這的確引起了後來查訪御金門的司西的懷疑。好在御金門在見過他們兩人的術法後,第二日開始就以一門之力勤修同樣的術法,在司西后來想驗證御金門是否能破解雷罰時,一門合力用出了同樣的術法破了司西獨力施展的一道雷柱。但後果慘烈,數十人輕傷,十數人重傷,更有幾人當即死去,死去的人中就有御金門先門主。”
萬生宗諸人肅然起敬。
他們都知道御金門付出這麼慘烈的代價也要以那一道同樣的術法破解司西施展的雷柱是為什麼。
就是為了打消司西的懷疑,以保下賈平川和周慕君兩人。
相對萬生宗而言,御金門毫無疑問是積弱的,那樣一道雷罰對萬生宗而言甚至根本算不上威脅,御金門卻死傷慘重。
但真正令人起敬的,從來都不是修為和實力,而是為了心中所向慨然赴死的大義,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氣魄。
只要有這份大義和氣魄,即便修為再如何低下,也無愧為五行之後。
賈渝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擔憂地道:“賈平川和周慕君為了不牽累兩家,也先後離開了周城,一個入了西野,一個入了西南野。”
鬱深震驚道:“兩人都入了七野,還是分開走的?”
賈渝擔憂地點頭道:“是。”
鬱深追問道:“那後來,可還有他們的訊息?”
賈渝道:“七野中是不會有訊息,除非他們再出來。不過,據言行公子稱,他們現在應該還無礙。”
鬱深道:“他怎麼知道?”
賈渝道:“關於他們兩人,在枕星河時,星河凌虛想知曉目前金行的狀況,家兄賈通亦有說起,知道他們進入了七野後,無不擔憂。但言行公子稱,西華山與靈雀山的情況本應是一樣,神靈聚靈受阻,萬物為神靈而悲鳴,這本會讓言行公子難以忍受而陷入昏迷。而往返佛城,行經西華山周時,言行公子感受到的悲鳴之聲並不強烈,非但沒有讓他陷入昏迷,甚至連向山中生靈溝通禱告都不需要,第二次經過時比第一次經過感受到的悲鳴還在減少。據言行公子的經驗判斷,必是他們兩人做到了對白虎神靈聚靈有益的事。”
鬱深低喃道:“若真是如此,他們兩人也是了不起。”
但言行的判斷並不一定完全準確。
不過現在,也只能希望言行的判斷是準確的了。
賈渝道:“希望他們也能像言行公子一樣逢凶化吉,吉人天相。”
沈浮忽道:“聽賈老闆說來,他們兩人也很年輕。”
如枕星河最優秀的年輕一輩十人翹楚聽到世間同道有這麼多了不起的同輩時一樣,難免生出想要一較高下之心。
賈渝看了沈浮一眼,也看到一旁易沉也在遙想什麼,道:“賈平川年三十,周慕君與言行公子年紀相近。落霞寺了字輩,除了前面說到的了因之外,還有了禪與了凡兩位,修為都不在五行太玄境之下。張城與凌風谷計劃的幕後主使張千凌,也亦是同輩,此人修行不慎,氣府受損,如今體弱多病,時日無多,但傳言他本是凌風谷一門有機會超越當年張知秋之人。”
還有枕星河的年輕一輩,木行的林紅葉和汪琴。
暫不知黃龍觀如何。
易沉和沈浮相視了一眼,眼中都有憧憬之色。
衛菁菁臉上的神情很不是滋味。
洛依蒙著面紗,不知作何感想。
火行的言行已掀起風雲,世間各道門年輕一輩奮進,新時代的洪流滾滾而來。
老一輩的熱血也為之激昂。
有誰願被時代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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