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言行的暗裡爭執,賈渝也聽出來了。
賈渝道:“其實,言行公子並沒有把這些秘密四處宣揚,不該知道的人都還不知道。鬱宗主切莫怪罪言行公子。”
被洛依頂了一句的鬱深,眯著眼睛看了賈渝一眼,道:“你是該知道的人嗎?”
賈渝若也是五行的修道者,那還罷了,畢竟五行同奉神君,可賈渝並不是修道者。
賈渝聞言一窒,隨即正色道:“賈家負責傳遞訊息,有些秘密自然也會知道。但賈某向鬱宗主和諸位保證,除了我賈家極少數人外,再沒有把不該傳揚的訊息傳揚給不該知道的人。言行公子尚且三緘其口,我賈家無論如何也不會陷言行公子於不義。”
又是言行。
沒有見過言行的人不禁納悶,這言行到底是什麼人?
撇開玄武神君又是幫他又是保他不談。
竟還能讓賈渝這樣一個見都沒見過他,還是出自那個富甲天下甚至與大秦李氏多有往來的賈家之人,言必稱言行公子。
前面更說了言行的命對世人來說無價。
這也不會是賈渝個人的評價,而是早有心洞悉世局的賈家給出的評價。
身為萬生宗聖女,本應比旁人更加尊奉玄武神君的洛依亦為之出言維護。
易沉亦有維護之嫌。
白鱗就更不用說了,在黃龍山捨命救下言行,近兩千年的修行之功,說不要就不要。雖有玄武神君的託付,但白鱗能做到毫不保留的程度,也足見她對言行是另眼相看。
鬱深搖了搖頭,道:“一個個這麼維護,這言行,自稱行者,他真的當得起行者二字嗎?”
賈渝聲音顫抖地激動到:“當得起,他是千年以來,第一個名副其實的行者!”
在座之人豁然轉頭看向賈渝。
千百年來,這世間不是沒有人自稱過行者,但沒有一個名副其實的。
那些自稱行者的人,甚至一件值得稱道的事都沒有做到過。
說他們有一顆行者之心,倒不如說他們只是借行者之名沽名釣譽,而這樣的人最終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沒有釣到名,反遭至來自天雷宮的殺身之禍。
近些年來,唯一讓人看到行者出世希望的,也只有十九年前躋進百英決前四的言休。
但那時言休也不敢自稱行者,只稱以行者為志。
現在賈渝卻堅定地說言行是千年以來第一個名副其實的行者!
行者,不是扣在自己身上的一個名號就可以的,他需要做到順蒼生大義,行蒼生之所願。
他們都知道言行行走於世間各城,有這顆心。
但有這顆心不夠,他要名正言順名副其實,就需要做出足以令世人信服的實績。
賈渝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但他還那樣說,就說明言行真的做到了!
可鬱深卻不敢苟同,道:“依賈老闆所說,他已促成了各城結盟,不得不說,在天雷宮霸權下能做到這一步,的確很了不起。但若因他此舉,給世間蒼生百姓帶來了一場生靈塗炭的災難,他就不是令世人稱頌的行者,而是被後世唾棄的罪人。”
賈渝眉目堅定,道:“不,他只會譽滿天下,像曾經的行者,不,是像曾經的神君一樣,成為後世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