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洞悉天道,把會導致世間氣運衰敗的一切都及早地去除,世間氣運也就不會有如今的衰敗之象。
從一開始,言行就沒有殺了魑魅魍魎的念頭,而只是想從他們手中逃走,這就違背了天道之意。
紫火和離火乃是秉承天道的天地靈力所生,又怎會主動助他?
施展術法道法不與天道之意相合,也就會受到天道的禁錮。
只有當言行能夠拋除一切顧忌,能夠真正替天行道時,紫火和離火才會與他完成真正的融合,也替他指引天道。
要做到這一點,言行就必須完全擺脫世俗中的身份,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修道者,不問俗世。
現在的他又怎能做到?
正因此,那夜破煞象下所展現的實力和現在展現的實力,差距甚大。
言行現在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那就只能是他在某場戰鬥中恰好與天道之意相合,才能夠再次自主地更大限度地喚醒紫火和離火焰靈,才能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實力。
現在的戰鬥意圖下,現在的意志下,他是不可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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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腦海中只有我要以戰鬥之姿倒下,我要讓火行看到與天雷宮戰鬥的勇氣,而非在沒有希望的絕境下就自動放棄。
他還是有戰鬥的意志,只不過,這個意志不是天道的意志,也不是紫火和離火的焰靈所等待和尋找的意志。
沒有了退路,言行仍奮起餘力以最後的藍焰和手中的斬塵迎擊每一道向他飛來的攻擊。
那雙眼下如刀一般的深深刻痕,雙眼中迸發的火焰,還有額頭上那個烙印,將他的面容雕刻得格外的堅毅。
只是他的雙腿已經立地不穩了。
藍焰與雷劍,藍焰與掌心雷,斬塵與竇淵的雷劍,每一次相撞都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但言城的人們卻好像都聽不到聲響了。
他們只是看著言行每一次舉起斬塵,每一次搖搖欲墜又頑強地站直的身姿,心裡感到壯烈。
他們好像聽到了言行以他的身姿向他們發出無聲的吶喊:
戰鬥,反抗,不要畏懼,不要退縮,更不要放棄!
一股不屈的力量重重地擊打在他們的心頭,無不感到震撼,無不為之動容!
可以預見的,照此持續下去,當那剩下的不多的藍焰都被擊破之後,就是一場殘忍的虐殺。
本應不忍直視。
但誰都無法從那個倔強的身軀上移開目光。
也許這是他們表達敬意的唯一的方式。
竇淵一劍再次衝向言行,言行雙手握住斬塵向著竇淵的雷劍奮力一甩,他連單手舉起斬塵都做不到了。
“轟...”
竇淵的雷劍被彈開,言行向後連退了數步,以斬塵撐地才沒有倒下。
竇淵眉頭一皺,這一劍,竇淵沒有用上幾分力,言行的反應更不是裝的。
他真的不可能再有餘力了。
竇淵不禁想道:難道是他上次的傷還沒好嗎?也有可能,畢竟上次他受到的傷沒有數月的調養是不可能完全好的。
無論如何,這都打亂了竇淵原來的打算,原以為自己不出手或者假意出手的情況下,言行可以打出一條生路,那時自己再窮追不捨,對言行傷而不殺,最終讓他逃入南野。
可是言行沒有做到竇淵所預計的,更被魑魅魍魎逼至了窮途末路的境地。
這種局面下,竇淵就不知要再如何保言行了,現在要保言行,就只能替言行擋開魑魅魍魎的攻擊了。
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