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衝感覺氣氛不對,道:“什麼意思?”
幾人臉色古怪地沒有搭理他。
顏露用手指點了點徐衝的腦袋,道:“你真是個木頭。”
徐衝再次尷尬地撓頭。
說蘇墨對蘇嫣和蘇然來醉凡塵一事沒有深想,就等於是說蘇墨薄情。再與柳嫣然的反應對比,蘇墨要真是如此,他們都得為柳嫣然不值了。
那要不是蘇墨薄情,又不阻攔蘇嫣和蘇然來醉凡塵,那又是為什麼?
顏朝看著蘇嫣,道:“星河凌虛該是為蘇師姐著想,蘇師姐此來,該也是這個意思?”
這個理由,讓眾人深以為然。
譚卓道:“對,能指點蘇師妹琴道的,也就只有柳姨了,只是,苦了柳姨了。”
說罷,又是一聲長嘆。
蘇嫣的確是抱著求教之心來的,她在琴道上的修行早已遇到了瓶頸,枕星河中修行琴道的前輩們也都止於此,不過那些前輩都沒有以琴道為主。蘇嫣卻是隻修琴道的,現如今,能指點她的,唯有柳嫣然。
可經這一出,蘇嫣也擔心柳嫣然還願不願賜教了。
同時,蘇嫣和蘇然也明白了,為什麼他們的母親一再叮囑不能到醉凡塵來。
可是這些陳年往事終歸與他們小輩無關,母親又何意執念如此之深?
他們又怎知究其原因,都出在他們的名字上。
蘇然苦著臉搖頭道:“都說醉凡塵上酒好,景好,曲好,舞好,還有書可聽,今夜是沒有興致了,以後也不知是該來還是不該來。”
興致索然的,不止蘇然一人,柳嫣然已回到閣中許久了,看來著實傷得不輕。
誰都沒有再言語。
同一條船上,樓下的歡聲笑語與樓上的憂心沉默彷彿兩個世界。
忽而,腳步聲從樓道傳來。
憐兒念著琴兒和早與她相識的星河七子,在樓下招呼完,又說了段書,沒她的事了,就走了上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見星河七子和蘇嫣蘇然沉悶地乾坐著,一臉詫異道:“你們這是怎麼了?也不叫人端來酒食?”
酒食都得一樓取,誰也無心下去說一聲。
沒有見到柳嫣然和琴兒,憐兒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琴兒難得回來一趟,與柳嫣然說些私密的話也正常。
見到了憐兒,星河七子臉色終於好轉,各自打了聲招呼。
剛上船時,憐兒在樓下就知道了蘇嫣和蘇然的身份,又向蘇嫣和蘇然打了個招呼,後道:“怎麼,你們平日裡在大小姐和世子面前都這麼拘束啊?”
第一次見到蘇嫣和蘇然,憐兒哪裡知道他們平日裡是如何相處的。
這要換了別人,見蘇城大小姐和世子在場,而氣氛又這麼沉悶,多半是打個招呼就躲一邊去,可憐兒卻是生性不那麼拘禮,也不像別人世俗之見那麼深。
蘇然覺得憐兒頗為有趣,笑道:“這裡沒有什麼大小姐和世子,都是同輩師兄師弟師姐師妹。”
憐兒道:“那這是怎麼了?你們鬧彆扭了?”
譚卓與憐兒最為熟悉,也是最對她無可奈何,道:“告訴你了,豈不又要讓你茶餘酒後給人說上一段?”
憐兒一聽,眼前一亮,咯咯直笑,道:“哎呀,你們要是不讓說,我自然不會說。你們先等會,我去給你們叫來酒食。”
說完,匆匆下樓。
蘇然感嘆道:“至少有酒食了,不算白來。”
不消多久,憐兒領著幾個侍女,給每個人都各端來一份精緻的酒食。
待憐兒坐下,臉上立馬就換上一副探究的神色,道:“來,邊吃邊說,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