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已經身揹著言行走遠,不見了蹤影。
竇淵和程洛卻還站在水面浮板之上。
望了望黃龍山頂,竇淵道:“你下山時,那女子...”
程洛道:“前輩放心,她也已經逃了。”
竇淵奇怪地看了程洛一眼。好像在說,她逃了,我為什麼要放心?
程洛笑道:“暗處觀察時,我見前輩似乎不想殺那女子。”
竇淵也笑了一聲,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說完,又擔憂道:“可要從姜罰和楚罰手中脫身,談何容易。”
言行先前也逃下了山,可若不是程洛趕來說明一切,言行現在就是不死也已被竇淵帶去了天雷宮的途中。
言行尚還以生擒而上,姜天衡和楚中恆對白麟恐怕就是殺之而後快了。
程洛道:“追去的,只有姜罰,興許能逃過一劫。”
竇淵意外地道:“嗯?楚罰呢?”
程洛道:“我給了他一劍,他沒有追去。”
原來偷襲楚中恆的,正是程洛。偷襲之後,又藏身不出,待楚中恆去了黃龍觀後,快速掠下山向竇淵追來。
竇淵眉頭一皺,道:“你殺了他?”
程洛苦笑搖頭,道:“前輩也太高看我了,雖是偷襲,但要取楚罰性命豈能如此輕易得逞。更何況,此時首相大人應也無意對他下手。”
竇淵點頭道:“難得你深明大局。”
李令山若要對殷氏楚氏四鼎下殺手,有的是辦法分而殺之,之所以不殺,就是要布一盤大局,以從根本上完成天雷宮的變革。
只是殺了殷氏楚氏四鼎,對李令山而言除了坐穩他的位置外,毫無意義。
程洛道:“前輩似乎知道那女子的來歷?”
竇淵反問道:“她沒告訴你嗎?”
程洛搖了搖頭,道:“我跟蹤他們兩人已有多日,此前我並未露面,直至昨夜因那十人性命與那女子有過一番交手,實在看不出她究竟是何來歷,她也沒有說。”
竇淵還以為程洛既然是受命保護言行,那應與他們有過接觸,原來程洛只是暗中跟蹤保護。
竇淵道:“那你攔下楚罰,只因她與那行者是同伴?”
程洛道:“是。”
竇淵拍了拍程洛的肩,笑道:“做的好,那女子,不可殺啊,只是我無法對姜罰和楚罰直言相告。”
程洛不解道:“那前輩對我可否直言相告?”
竇淵答非所問,道:“你對五行傳說如何看?”
程洛道:“經這一夜,應該無法再懷疑了。”
竇淵點了點頭,道:“那女子,我曾見過。”
程洛疑惑道:“可這與五行傳說有什麼關係?”
竇淵道:“有,你可知我在何處見過她?那時她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