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火不論蒸騰到何種態勢,都是一體本源。
言行不能分離紫火,只能從中抽用。
離火依託於紫火而生,與紫火同理。
破煞象還未真正開始發威,半空的火海未必能擋得住天際雷池。
現在又從半空火海抽用紫火與離火,勢必會減弱火海的防禦。
但言行別無選擇,白鱗能捨命保護他,他也必須捨命保護白鱗。
三罰望著言行,各自思量。
那能吞噬雷電,甚至是雷柱的紫離雙火,雷法也只能消耗。而他們都聽說過離火的傳說,過去雖對五行的傳說不屑一顧,但到現在,已容不得他們懷疑了。
離火為不滅天火,也就是說他們的雷劍也最好不要碰到離火,否則,貼覆雷劍焚燒,他們大費苦工鍛造的雷劍恐怕也要廢了。
鍛造到他們手中這種程度的雷劍不易,廢了太過可惜。
這麼算來,要殺了言行就必須要完全避開紫離相融的火焰。
看著半空那熊熊火海,言行完全可以把他自己和白鱗保護在紫離雙火之中,如此一來,那就只能耗光言行的元氣補繼。
三罰都還沒動用氣府元氣,就算言行和白鱗現在是全力,要動用根本去消耗,他們也有把握,但奪鼎大會臨近,現在若大量耗費氣府元氣,等到奪鼎大會時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豈不冤枉。
不消耗,那就固守,把言行困在這裡,直到他無法再維持,反正他只要縮排了紫離雙火之中,就再也無法出來了。
言行和白鱗都已重傷,要離開,他們根本做不到了。
但三罰完全還可以再等。
紫離火海的遮擋之外,狂風驟雨不止,天際黑雲低垂。
三罰同時仰望天際,紫離火海的咆哮之外,他們還能聽到破煞象的滾滾轟鳴,它們之間的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還沒開始。
看著現在已被他們重傷,連站著都困難的言行和白鱗,他們多半也是難逃破煞象天威了。
三罰想法一致,相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同時又向外躍開了些,與言行和白鱗的距離拉得更遠,分守一腳。
只要不讓他們逃了,剩下的交給破煞象。
萬一他們能僥倖在破煞象下活下來,那時必然也是窮途末路,再無反抗之力。
言行腳步踉蹌地走到白鱗身邊,扶著倔強站著的白鱗坐下,自責道:“對不起!”
白鱗吃力地轉過頭看向言行,她的雙眼中那襲人的光芒已經不見,張了張嘴,卻是咳了幾聲,話也說不出。
胸前完全被血染,嘴角也是血流不止。
言行連忙點了白鱗身上幾個穴道,至少要先讓血少流一些。
三罰現在雖然是守勢,但又怎會讓言行停下來恢復。白鱗在他們看來,已經是不足為慮了,接下來不廢多大力氣消耗言行就是。
紫離火海阻斷了天雷,楚中恆和姜天衡掌心雷不斷轟出,竇淵好似不想對白鱗下手,但對言行他卻不留手,御雷劍不斷變換方位與角度向言行飛襲。
言行只得分心同時御多道紫離火線迎擊破解掌心雷,又要封住竇淵雷劍的飛襲,本就重傷的他不得喘息之機,還持續在消耗。
黃龍觀。
一門全力屏氣引氣已過數個時辰。
維持黃天殿至無涯堂元氣通道的一千多名門內弟子,先後有很多人再護不住身周屏障而施術中斷,這就導致了剩餘還能維持的人要再續接上那無形的屏障,可隨著更多的人接應不上,空缺越來越大,終於,其中修為更高的人也再無力支撐。
無形的元氣通道已經瓦解了,眾弟子仍盤膝坐在各自的位置,慚愧著,自責著...
全都低下了頭,自覺沒有完成師門交託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