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那副模樣,紅髮紅瞳也不是此刻方見,貼身的藍焰之衣以他修成了紫火的修為也並不奇怪。
白麟盯著言行的臉看了又看,終於明白了他變在了哪裡。
是自信。
面對眼前的這幾個人物,言行本是不自信的,他的言語間有他或許自己也沒有察覺的膽怯,一如他數次說出讓白麟自己離開的話。這一路,他的眉宇間也總有愁眉。
但現在,他把白麟拉到了自己身後,一人面對三罰,卻很平靜。
他把憤怒轉移到了藍焰火人身上,同時捨棄了對自己的懷疑。
白麟擦乾了嘴角的血漬,笑道:“好。”
此刻,言行讓她感到很可靠,她很安心。
言行的確斬斷了懷疑和不自信,不是對他自己,而是對火行,他不信曾經威名赫赫的火行所能催生的天地七焰第二位的藍焰會與雷法第六重沒有一戰之力。
既然要豎起行者大旗,既然要重振火行威名,就不能對火行有絲毫的懷疑。
若自己都認為做不到,又怎如何能做到?
言行轉過頭,直面三罰。
對雷法的恐懼,就要在與雷法的對戰中打破。
藍焰火人持續在散發暴戾之氣,氣浪完全驅散了濃霧。
三罰看著那個滿臉平靜而自信的年輕人,殺意噴薄,四周的空氣好似都發出爆裂的聲響。
姜天衡沉聲道:“你本是要被昭世處決的人,但你活不過今夜了,報上姓名吧,天雷宮會讓你死後揚名世間,也算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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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行道:“無名。”
楚中恆道:“別說不給你機會,再問一遍,是何姓名?”
像言行這麼危險的人,昭世處決有昭世處決的用處,當年張知秋被昭世處決,他掀起的讓天雷宮還世人自由的呼聲從此煙消雲散。
言行既然到了這裡,肯定還去過他處,必然做了些天雷宮不願見的事,必然暗中為許多人所知,但卻不知道具體是何事,具體是何計劃,以及時間等等。
但只要知道了言行的名字,就能讓他串聯的人和勢力誤以為天雷宮已經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那他們的計劃就將崩解。和張知秋之死一樣,無論什麼企圖都將被震懾和瓦解。
可若不知道言行的名字,效果就會打上折扣,名字代表具體的人,也代表他所做的具體的事,不能確定他的名字,就無法明確昭告他所做的具體的事。
可想而知,一旦言行死在這裡,日後一定不會有人愚蠢的去認領他,去告訴天雷宮他到底是誰,知道他的人不會說,他的至親也不會說。
三罰又怎會知道眼前這個人竟然會是堂堂言城三城主長子,而且他出入言城監察司如自家後院,監察司上下全都認得他。
在三罰的心中,只知道他一定來自言城,可封雲藏對紫火和太玄相一無所知,封雲藏對言城道界的瞭解有很大一部分來自言城監察司和執禁團,這也就意味著有極大可能性言城監察司和執禁團根本就沒注意到過這個人。
只要天雷宮不知道言行的名字,就算殺了言行,他所串聯的人和勢力也就知道天雷宮並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什麼,以及他們的計劃,那麼,他們的計劃或許就不會因言行之死而改變。
所以,現在要殺了言行不能昭世處決,他們就需要知道言行的名字。
所以,姜天衡和楚中恆問了一遍再問一遍。
言行知道他們所想,單手負立,凌然道:“行者,不需要名字!”
三罰凝眉直豎。
“轟...”
破煞象中一聲炸裂,它也不容行者重現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