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判斷來的是鬼面,可鷹眼卻說她不是,連天雷宮門下也不是。
不是天雷宮的人,那又會是什麼人?
再換而言之,沒有鬼面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天雷宮還不知梟已組織起了反叛的勢力,那他們是否就有了生機?
九人又再向白鱗看去,的確,她沒有施展過雷法,單憑手中一柄雷劍,無法證明她與天雷宮有什麼關係。
白鱗道:“我不是,所以你們就以為有了生機,就打算一起出手了,是嗎?”
本還以為白鱗是個特別的鬼面,沒想到還當真不是。
若是沒有這幾日來對梟的心生怨憤,若是沒有破煞象天威肆虐令他們心灰意冷,若是沒有起心動念放下屠刀,只要確認了白鱗是天雷宮的外敵,不論她多麼強大,現在這十人也會毫不猶豫地一擁而上。
但現在,他們提不起過去那種充斥在他們胸中的殺念。
幾人猶猶豫豫,一時不知當做如何。
白鱗對他們的反應也感到很意外,與言行分開前,她曾說一起向他們出手,若有人逃了怎麼辦,因為言行好像很擔心有人把他的行蹤洩露。但那時言行說,只要他們確認了他是火行的人,只要他們確認了是天雷宮的外敵,他們就不會逃,一定會不死不休。
而現在,他們的殺意哪去了?
她並沒有聽到他們先前已經說不想再殺人了,也沒有看到他們是自願不去向黃龍觀揮下屠刀。
所以,白鱗很不理解,道:“我是來殺你們的,你們確定不動手嗎?”
鷹眼向身旁的八人看了一眼,滿含歉意地道:“抱歉,是我判斷錯了。”
但那八人也並沒有怪他。
獵豹道:“也並不是你一人判斷來的是鬼面。”
的確,前日除了鷹眼外,還有五人也認為來的是鬼面。
而正是這個判斷失誤,才讓他們看清了梟的真面目,以致不會到死都被矇在鼓裡。
這次來的雖不是鬼面,但就算這次活下去,他們還是免不了與天雷宮為敵,還是逃不了一場又一場的門內廝殺,他們都已經厭倦了,決定放下屠刀的那一刻,他們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也收穫了他們想要收穫的。
鷹眼看懂了,笑了笑,臨死前能在天雷宮同門內收穫諒解和友誼,這也值了。看向白鱗,又道:“閣下能否讓我們死個明白?”
白鱗道:“如何死個明白?”
鷹眼道:“至少要知道殺了我們的,究竟是什麼人。敢問閣下,可是金行的人?閣下一頭白髮可是那傳說中的太玄相?”
另外幾人也看向白鱗,太玄相?還真的有?
再想到那個他們都不知是什麼的白色鱗片,難道是金行的術法催生的?難怪分不清是何種鐵器所制。
怎料白鱗卻道:“不是。”
鷹眼咋舌,茫然地看了白鱗許久,而後搖頭苦笑。
接連發生的,盡是他不懂的事。
白鱗道:“該問的問完了,你們就是不動手,我也會殺了你們的。所以,你們是要一起動手呢?還是等我先殺了他?”
等了片刻,九人仍舊沒有動。
白鱗再次把目光轉向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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