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個月來,李喆弘只有幾夜沒有到這裡來,只要來了大多在這裡過夜,也只有幾夜夜深後還回府。
而楚氏用來迎奉拉攏李喆弘的百花樓頭牌春宵,每日都會在宗府點卯閉府前來到這裡,等到入夜李喆弘沒來,或者李喆弘夜深回府後,她又會再被花轎抬回百花樓。
因為李喆弘雖是楚氏當下主要拉攏的物件,卻不是唯一的物件。
春宵這張溫柔牌,楚氏用得很順手,對於有些人,還非她不可。
今夜,堂皇的花堂中,春宵已備好了酒菜。
她知道李喆弘今夜一定會來,因為李喆弘昨夜沒來,這些日子來,李喆弘從未超過兩日沒見到春宵。
果不其然,院門響起了腳步聲,還有僕人的恭迎聲。
春宵嘴角一笑,自信而嫵媚。
隨即走到堂門口迎接。
李喆弘並不是一個人來,今夜一起來的還有楚舒朋和楚舒郎。
只見李喆弘眉頭不展,看來像是心頭不快。
李喆弘剛走入花堂,春宵一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臂,嬌聲嬌氣地道:“大人,你昨夜沒來,可想死春宵了。”
李喆弘看了春宵一眼,臉色稍稍緩和,道:“本大人這不是來了嗎。”
李喆弘身後的楚舒朋和楚舒郎向春宵使了個眼色。
春宵眨了眨眼,又對李喆弘道:“大人這是怎麼了?誰敢惹得大人這麼不快?”
這一問,讓李喆弘緩和的臉色又瞬間怒意上湧,怒道:“還不是府裡那隻母老虎,昨夜與本大人大吵了一架,今日竟把狀告到首輔大人那裡去,害本大人今日在宗府被首輔大人當眾訓斥,真是欺人太甚。”
這一說,春宵立刻就明白了。
轉瞬換上一臉自責的模樣,懊悔道:“都怪春宵,大人若不是為了陪春宵,也不會與夫人大吵,更不會被首輔大人訓斥。”
李喆弘疼惜道:“誒,這怎麼能怪你,只怪那隻母老虎,惹惱了本大人,折日休了她。”
春宵一臉憂傷,道:“不可以,夫人是正妻。春宵只是一介風塵女子,大人怎可為了春宵休了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春宵的錯,大人切不可責怪夫人。”
李喆弘仍怒意未消,道:“哼,你有什麼錯,像本大人這種身份的人,又有幾個沒有三妻四妾。這麼多年,本大人未再另娶一房,她還不許本大人在外覓個佳人,竟還仗著孃家有幾分勢力去告本大人的刁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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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眼中含淚,別過頭去,幽怨道:“夫人畢竟是名門出身,孃家又能掣肘大人。既然夫人不許,為大人好,大人還是不要留在這裡好。”
李喆弘憤憤道:“不在這裡,難不成回府看她的臉色?”
春宵哀怨道:“可是要讓夫人知道大人又再與春宵私會,她還會去告狀的,春宵不忍大人受委屈。”
李喆弘嘆了一聲,道:“唉,她要是有你一半通情達理就好了。”
春宵掩面抽泣,道:“大人回去吧,只怪春宵沒有服侍大人的福分。”
李喆弘一把拉過春宵,攬在懷裡,道:“誰說你沒這個福分,本大人說你有就有,今夜本大人哪裡也不去,就在這陪你。”
春宵梨花帶雨,淚眼汪汪地道:“可是,再傳到首輔大人那裡去,大人可又要受訓斥了。”
不提首輔大人還好,這一提,李喆弘又怒從心起,道:“哼,首輔大人又如何,本大人就不信他還能把本大人撤職了不可,為個外人訓斥本宗兄弟,傳出去讓人笑話。”
一直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的楚舒郎和楚舒朋相視一眼,暗暗笑了笑。
李喆弘對李治平李令山越是不滿,他們的預謀就越是快要得逞了。
春宵好似受到了驚嚇,柔若無骨的手擋住李喆弘的嘴,道:“大人萬不可這麼說,誰不知首輔大人權勢通天,他要真動了怒,真要把大人撤職也只是一言之間的事。”
李喆弘不以為然地道:“不可能,無非就是給那母老虎的孃家一個面子,哪裡真可能為了個外人的一通牢騷就把自家兄弟撤職了,你們說,是也不是?”
看向楚舒郎和楚舒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