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言行說金行那兩位無事,還做到了這麼了不起的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是,水行在洛水之北抵禦異獸,金行兩位道友主動進了七野,火行的言行已走過了這麼不可思議的路,接下來也要進入七野。落霞寺鎮守曾經的異獸入口化怨千年,凌風谷挑起世間的變局不惜以一門化身死士。
相比之下,枕星河還什麼都沒做。甚至若沒有言行的到來,他們到現在也還不會知曉這一切。
這麼一想,枕星河年輕一輩的十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徐衝道:“那兩位金行的道兄...多大年紀?”
賈通道:“一位三十,一位,與他年紀相近。”
說著,一指言行。
枕星河年輕一輩心裡的酸楚更濃了,又是同輩。
曾經的驕傲被一個個外界的訊息重重打擊,恨不得此刻就走出蘇城。
蘇墨看出了他們的想法,說道:“各自有各自的使命,你們的時間還未到,等到屬於你們的時間到了,就去轟轟烈烈打好你們的那一陣。”
名聲和驕傲都是要憑自己贏來的,洪流已經開始席捲,沒有實力站在浪潮的前端,就不配在這個時代留下他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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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了手和劍,目光堅定,齊聲道:“是。”
枕星河的盛名不能辱沒在他們這一輩。
蘇墨道:“既然他們已經進入了七野,那就只能等他們做完該做的事了。”
屬於金行的東西,可以等到青龍神君再回枕星河取走,也可以等到百英決時視情是否帶上交還金行。
知道這些後輩做的事,波瀾壯闊的時代開始了,蘇墨也感到心潮澎湃。
一切都是宿命,也是輪迴。
蘇墨慶幸,他趕上了,沒有辜負他這一生的抱負。
與他一樣想的,還有徐懷璧。
......
拜別了蘇墨和徐懷璧,言行與枕星河的同輩們一道來到譚府。
賈通沒有一起來,他需要準備返回周城,把今日所知的一切和言行託他傳達金行的修行之法帶回去。
譚家也是枕星河的名門大戶,庭院深深。
庭深處,一片幽靜的花園,正中有一張長形的方桌,那正是譚卓為了方便同輩聚會而設的。四周除了花香還有樹影,桌上地上都有落葉紛雜,但並沒有清掃,那沒有顯得髒亂,反而歸真。
天地間本該如此,不需要太多人為的痕跡。
已經入夜,點起燈火,像照亮了一方久遠的無人之地。
不得不說,這裡很有身為修道者心往的意境。
除了言行外,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了,他們本有自己熟悉的排座。
但在入座前,蘇嫣悄悄把各人拉了過去,低聲說著什麼,獨獨漏了言行和顏朝。
聽到蘇嫣的話後,每人都向顏朝看了看,隨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先後點了點頭。
譚卓笑道:“你們先坐,酒菜一會就來,我去把琴兒叫來。”
其餘人應聲各自坐下,留下各兩兩相連的四個位置。
其中兩個自然是譚卓和琴兒的,另外並排相連的兩座,也就只能是留給言行和顏朝的。
誰也沒說什麼,但這兩個人又怎會不知這就是他們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