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閣外,施鴻博看著扶著他的施承風,道:“你早就知道他來過,你卻沒有說。”
施承風慚愧地低下頭。
這可以算作是一種出賣,或者背叛。
施鴻博又道:“你相信他?還是隻為了星河凌虛?”
施承風還是沒有回答,若說上一次是因為蘇然相勸,他自己也為了驗證,那麼這一次,他其實是相信了言行的,也認同蘇墨的決定。
祖孫二人慢慢地向前走著。
施承風很奇怪的感覺到施鴻博並沒有悲傷或者憤怒。
施鴻博忽然停下腳步,抬頭望天,道:“其實,我也相信他。重啟十議啊,呵,沒想到這把老骨頭,也有機會見到這一日。”
施承風萬沒想到施鴻博會突然這麼一說,他本以為施鴻博就是現在也不願枕星河參與結盟的,不禁問道:“那爺爺為何...”
施鴻博看向施承風,笑了一聲,道:“為何質疑和反對?他要是說不動我,枕星河怎能齊心?”
原來是這麼一番用心。
施承風頓感自己要走的路還太長太長,以前不論是修為還是對如何看待時局亦或者識人都自感走在年輕一輩的前面。
可當言行出現後,與之一比,差距之大令他自感無地自容。
修為比不過不說,識人和時局之上更比不過。
適才言行那一拜,他感到很不解,現在看來,就算言行沒有明白施鴻博的良苦用心,僅那一份大度就不是他可比。
看著施承風一臉的自慚形穢,施鴻博拍了拍他的肩,道:“能早日見到這樣一位行者,對你是好事,不要像我一樣,到老了還是個井底之蛙。別被他落下了,我施家和枕星河的男兒,也當鼎立於天地。”
施承風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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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鴻博道:“去吧,我沒事,不用掛念。”
本是擔心施鴻博受到打擊,看來並沒有。言行已經攪動起了風雲,他還沒有走,那就還會有話要說,施承風不想再錯過什麼,於是,道:“那爺爺慢些走。”
施鴻博笑著點了點頭,獨自一人走去。
蒼老而孤獨的背影,盡顯落寞,這個背影或許代表著一箇舊時代即將落幕,一個嶄新的時代,屬於年輕一輩的時代即將到來。
施承風返身回了凌虛閣。
凌虛閣內,枕星河的年輕一輩聚在言行身邊,說笑交談著。
言行看著譚卓道:“譚兄,上一回沒能祝賀你與琴兒新婚大喜,今日補上這一句新婚大喜。只是沒能喝到那一杯新婚酒,甚是遺憾。”
譚卓呵呵笑道:“要喝這一杯喜酒有何難,今夜言兄不如就住到我府上去,眾位師兄師弟師妹也一起去熱鬧熱鬧。”
一枝梨花壓海棠的美男子顧棠道:“這提議不錯,譚師兄新婚後也未再見過嫂夫人,也不知有喜了沒有。”
眾人哈哈一笑,譚卓乾笑兩聲。
廖開道:“言兄,今夜就這麼定了吧?”
盛情難卻,何況也要明日動身。
言行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吳越看著目露星光的徐衝,道:“徐師弟,你好像很躍躍欲試啊?”
徐衝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上次一敗後,我可是一日也沒敢懈怠,言兄要是方便,我還真想再試試。”
言行搖頭苦笑,道:“饒了我吧,明日我還需要趕路,你不想讓我揹著一身傷去遠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