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洛潺、易沉和沈浮,雖然他們沒聽到聽不到,也沒有笑,只是皺起了眉頭,同時看向易瀟寒。
只見易瀟寒點了點頭,道:“一月以前,我也聽不到。自從可以納水行之氣後,每有成群異獸來襲,都能隱約聽到,原以為是我聽錯了。”
洛依的神情忽然變得很憂傷。
這就是致使言行昏迷的聲音嗎?她現在能聽到的還只是隱約哀傷的聲音,那能讓一個人陷入昏迷的悲傷該到何種程度?
思念起被那無盡悲傷自幼折磨至今的言行,洛依悲從中來,無聲地滴落一滴淚。
洛潺看在眼裡,關切地道:“蓉蓉,你怎麼了?”
洛依回過神來,慌亂地擦乾了眼角,強笑一聲,道:“沒什麼,那聲音有些哀傷。”
但看洛依的模樣,洛潺、易沉和沈浮心裡都知道她想起了什麼。
雖然只有易沉一個人見過言行的異症,但回到萬生宗後,易沉把他所知的關於言行的一切都告訴了洛潺和沈浮,其中就說到過言行會因旁人聽不到的聲音陷入昏迷。
現在看起來,之前理解不了的聲音就是此刻洛依和易瀟寒能聽到的聲音,而言行能聽到的程度顯然遠遠甚於洛依和易瀟寒。
如果這代表著融會五行之氣這個程序上的修為,那麼言行已經在這條路上走到了多遠就難以想象了。
不論如何,現在洛依和易瀟寒也走上了這條過去不為人知的修行之路,當然,也包括暫時還只能感知到水行之氣的沈浮。
幾人都沒有提起言行,不想讓洛依陷入悲傷。
但洛依也沒有沉寂於悲傷,她的心中很快又有了歡喜,她終於可以對言行獨自承受的苦痛感同身受了,她終於真的走上了和他一樣的路。
她也開始真切的體會到元氣也是一種生命,天地間的一切都是生命。
易沉道:“父親,異獸怎會突然轉到東北方向?”
異獸直來直往,過去它們只會選擇最近的路途,現在卻不惜多奔百里。
易瀟寒凝視著東北方向,滿臉憂色,道:“我們是時候重新認識異獸了。”
難道不是誤走的嗎?
易沉道:“父親是說這是其中具有智慧的異獸刻意的安排嗎?”
易瀟寒道:“沒有別的解釋。”
那有智慧的異獸,不僅僅是組織,竟然還有計謀嗎?
細思起來,令人後脊發涼。
有智慧的異獸這麼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易沉走到涯邊,細細觀察起來。
東北方向比西北方向更多起伏,同樣的積雪之下,東北方向該是原先就多丘陵矮山,藉著突起的掩護,異獸的行蹤更難以發現。
若不是易瀟寒和沈浮,其他人一沒這個心思,二沒那麼高的修為,或許異獸可以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行進到再無法掩護的距離驟然間發起突襲。
那時,因防備鬆懈,就極有可能被異獸突入鷹澗。
千百年來,突入鷹澗,侵入到鷹澗以南洛水以北的異獸其實少之又少,萬生宗重視起來之後,已經多年沒有異獸再突入鷹澗,盡數都殲滅在鷹澗外的雪原上。
但那都是因為過去的異獸都從西北方向來,數十里外就能看見蹤跡,早早就做好應戰的準備。
不得不說,若是沒有易瀟寒和沈浮在,異獸這次的進攻極有可能打萬生宗一個措手不及順勢零星突入鷹澗。
沈浮只是偶爾到這裡來詢問情勢,但好在,易瀟寒幾乎不離開。
只要有易瀟寒在,就是一個萬全的保障。
至少在目前看來,還不足慮。
他們擔憂的是以後,不知多久的以後,不知會有多少數量的異獸,也不知會再出現具有何等智慧和力量的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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